但是瞥见儿子听了母妃的话那一脸的委曲和不甘心,他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他真是白长脑筋了!
燕王看着她如许,内心又沉又涩,她不信他。
如果害了他孩子的是别的人,他必然毫不踌躇要那人拿命来尝!哪怕是他的妾室,他也会毫不踌躇的让她下天国!
从书架中找到一个扣着暗锁的朱漆匣子,翻开,从中取了一份合着的大红封面的请柬似的东西,嘲笑了笑,袖入袖中。
燕王眸光一深,负手站住不动。
“是啊!”元太妃淡淡道:“大年下的,府中出了这等事情也不吉利,哀家已经命人悄悄的抬出去了!如此,也算尝了徐氏孩子一条命了!”
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忿、悲怒之感徒然袭上心头,燕王神采变得乌青,冷飕飕的不说话。
就算真的是他害了那女人的孩子又如何?
徐言梦悄悄展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天花板,泪水无声的涌了上来,越积越多,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流入鬓角,****了头发。
“哀家没有这个意义!”元太妃苦涩一笑,又叹道:“那你说要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不成,你要绍远给徐氏腹中那孩子抵命才肯罢休!”
燕王没作声。
若那女人只是落水,有祖母护着,或者父王大怒一番就算了,可再加上小产――
用孩子的命换来的“恩宠”吗?她是不是还要戴德戴德?
然事已至此,仿佛除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能如何了!
广嬷嬷眼皮一跳,狠狠的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是……”
“谁也没有想到会产生这等事!”元太妃叹道:“哀家明白你内心不好受,哀家这内心,又何尝好受!”
元太妃听了这话就感觉内心头不痛快,但也明白非常期间本身并不好说甚么,便点点头,温言道:“去吧!你自个的身材也要顾着些,别她好了你倒病倒了!”
“谁也不想如此!”元太妃叹道:“谁能想获得呢!想必徐氏本身也不知本身有了身孕吧!幸亏谢天谢地,徐氏总算安然无事!她还年青,你也还年青,你们将来还能有孩子的!王爷,你好好欣喜欣喜她,叫她别钻牛角尖!”
他想,只要父王封了他为世子,只要他谨慎翼翼的不可差踏错,那么王位必定就是他的!
“梦梦,”燕王强按下滔天的怒意,柔声道:“你好好养着身子,甚么都别想,此事,爷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给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她乃至并不晓得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当她晓得的时候她已经落空了他!
他是嫡宗子,是独一无2、最高贵的嫡宗子不是吗?
甚么苦心,摆了然是要本身去刻苦享福!父王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奖惩本身罢了!
固然这是祖孙俩一早筹议好的,现在听到元太妃这凌厉得涓滴不掺假的喝斥,高绍远还是心头狂跳“啊!”了一声。
燕王内心一阵苦涩。
“不必换,就是汝州!”燕王冷冷道:“他是去历练,不是去纳福!”
“母妃找儿子,不知何事?”燕王落座,淡淡问道。
父王现在对他这么不满、这么仇恨,恐怕此后,他再也不会为本身请封了!
请罪……
燕王脸颊肌肉狠狠抽了抽,没有说话。
“另有,”元太妃温言道:“管花圃里各处亭台楼阁查抄维修的张留家的今儿一早也来哀家面前请罪了!说是园中有两三处雕栏皆有松动,那金月轩也有。她想着大夏季里主子们也不会去玩耍,便躲了个懒没有及时修整,筹算开春季暖了再一并修整。谁知昨夜恰好――张留家的吓得不轻,今儿天还没亮便跪在福安殿外请罪,哀家命人关押在柴房,该如何措置,还是交给徐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