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庄子上也好,省了多少是非!只是,到底委曲了王妃了!
可惜了……
“哼!”徐言梦嘲笑,冷冰冰道:“你不过是个主子,倒要你来为我这个王妃不平、要你来为我操心了!本妃真恰是――受不起啊!”
要给元侧妃一个警告,也不能让下边人冷了心。
无趣之余元侧妃又悻悻然嘲笑:“此次,又便宜她了!倒算她运气好!”
苏嬷嬷和银屏也在,听得也不由气恼:元侧妃实在是过分度了!她的丫头挑衅在前,她亦对王妃的号令推三阻四,眼里那里有王妃了?
想想吧,王妃跟前的奴婢,劈面指责侧妃娘娘,这笔账,天然该算在王妃头上!
偏生来由还冠冕堂皇的紧!
“只是,”徐言梦叹了口气,悠悠道:“我虽来的光阴短,也发觉几分,那元侧妃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一回不成,保不齐另有下回、下下回!我不想同她斗、同她争,要退,我想退的完整。奶娘、徐姑姑,我身材不太好,想要求王爷,搬到城外庄子上去疗养,你们可情愿与我同去?”
碧染那样帮腔教唆,那银屏竟然都不敢还手还嘴半下,反倒把碧染给拉下落荒而逃了!
这一番话,讽刺含刺,暗讽徐言梦小题大做、小家子气。
徐姑姑便淡淡一笑,道:“主子面前,岂有我们多嘴的余地?主子如何叮咛,我们便如何做,这才是本分!一味强出头,树敌招祸,可不是甚么功德儿!你今后,谨言慎行些!”
是以也更加让人气闷难言。
内心点头,不由有些怜悯:她如何就这么笨拙呢?被元侧妃安插在明春殿做这等明晃晃的教唆之事,她觉得一旦事情闹大,她另有活路吗?
徐姑姑则是大喜,对徐言梦生出几分由衷的爱护来,笑道:“奴婢先前还担忧此后可贵防备有人使坏呢!王妃您如此看得开,比奴婢们强多了!”
碧染昂首,大着胆量看向徐言梦,倔强的点头:“奴婢一心为王妃好!奴婢是为王妃不平,奴婢不晓得错在那里!”
徐言梦竟然敢请她畴昔说话,还特特交代带着素兰一起畴昔,元侧妃心中倒是有些不测。
主仆正在这儿感喟,便听得小丫头禀报,说是明春殿那边的掌事姑姑徐姑姑和碧染来了。
没走多远,碧染便一撇嘴忿忿道:“姑姑您可真好性儿,奴婢倒是听不下去!元侧妃也过分度了,竟当着我们的面那般讽刺王妃!还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甚么要紧事要措置,底子就是用心给王妃添堵!显摆她无能得宠、当着王府的家呢!”
碧染教唆不成,还平白受了徐姑姑一通说教,心下更是不快,沉着脸悄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徐言梦几次点头,唇角轻扬,脸上显出浅含笑意,浅笑道:“姑姑说的对极了!此事正该如此!”
没有人比她更体味太妃的脾气,若本日闹起来,不管明春殿那边有理还是没理,太妃必然会厌了她,厌她初来便生出无数事端!
倒害得她白白筹办了半响,真是无趣得紧!
碧染没何如,只得闭了嘴同徐姑姑一同出去。
她实则是元侧妃的人,徐姑姑这个明春殿的掌事姑姑,她还不放在眼里。
“跪下!”徐言梦眸光冷僻,俏脸寒霜,那凛然的气势如数九寒天之冰冻。
元侧妃那厢,早已听完了素兰的禀报,鼻孔里悄悄一哼,无不讽刺道:“甚么样的主子有甚么样的主子,真是没劲儿透了!”
碧染非常不平,撇撇嘴正欲说话,徐姑姑已恭声屈膝应道:“是,奴婢辞职!”
主仆三人相视一笑,心头阴云散去,皆轻松很多。
抿了抿唇屈膝跪下,低垂着头,暴露一截纤细的脖子,那模样,好不楚楚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