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倾压而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晓得就好!”见她终究说了句大口语,元太妃心中也镇静了几分,浅笑道:“能这么想,就对了!这位徐氏王妃,哼,她是大夏的人,就算坐着王妃的名头,也是个驰名无实的,翻不起任何花腔来!你把她当那庙里的菩萨高高的供着就是了,何必去找她的费事!”
丈夫归天以后,她带着年幼的儿子能顶着各方压力撑了这么多年,并且还把儿子教养得文韬武略如此出众,她本人便是个杀伐判定的性子,绝非平常闺阁女子可比。
屋中突然之间静的压抑,压抑得令人连呼吸都不自发的放缓放轻,胸口憋闷,一动也不敢动。
姑母这话,清楚就是在敲打她啊!
“哼!”元太妃重重一哼,冷冷道:“出去!”
更可气的是,到头来还都是你自个吃瘪!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统统,是燕地的将来,她绝对不会答应他被一个女人勾去灵魂变得颓废!
“唰!”的一下元太妃神采突然变得乌青,周身气势大盛,一双狭长显三角的眼睛半眯着,眸光锋利冰冷似箭,冷嗖嗖的盯着元侧妃。
没有人晓得,先王归天,只不过是元太妃放出去的动静,爱恨胶葛了小半辈子的丈夫,早已经分开了燕地!
元太妃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激起了元侧妃的不平气。
“开口!”
她的神采也垂垂的变得和缓了几分,慢条斯理、不徐不疾的道:“徐氏是王妃,侍寝是她本分,这也不算甚么!王爷,总不能只守着谁一个!”
元侧妃便道:“姑母有所不知,徐氏刚进府那日,就侍寝了。侄女儿一向都晓得,王爷每次从外头办事返来那天早晨是向来不叫人侍寝的,可恰好徐氏就是个例外。另有次日就在这福安殿,徐氏出了不对,您要惩罚,王爷虽斥责了她几句,但何尝不是刚好帮她摆脱了呢?另有前几日早晨,王爷还带她去福宁殿过夜……王爷待她,与待旁人,确是分歧的!不然,不然――”
细想元侧妃的话,仿佛,也不是没有事理!
还说邹姨娘今后定要好生保养,定不成再受闲气,不然于寿数有碍。
元侧妃心中一震,吃惊而感激的道:“姑母您、您――”
可就这么等闲放过徐言梦,她实在心中不甘!
元太妃倒不是成心要让她尴尬,见状一挥手,淡淡道:“夜深了,你也归去吧!好好的想想我说的话,此后做事,多沉着、多想想,别再脑筋一热做些打动的事儿了!我这儿也就罢了,可若一再惹得王爷不快,你本身想想吧!我也帮不了你!”
元侧妃先是不解,继而脸上“腾”的通红起来!
为了阿谁狐媚子抛妻弃子!他不配做这燕地之主!
“清书!你这么说,我更加无地自容了!”霍楠听了内心更加惭愧。
“可谁知,王爷去了一趟金陵,大夏皇上却又指了婚!”元太妃叹道:“你说,还能如何?”
元侧妃心中大恨,她让妾室姨娘们插手消夏宴这也不是头一遭,之前姑母向来都没有说过甚么,恰好那该死的徐言梦一进府她就说了!
元侧妃目光闪了闪,咬了咬唇,心道,她命薄是她的事儿,我可好好的在这儿呢!为何她过世以后,不扶我做了王妃?
这个侄女儿的说法也有些过分公允了,何况她一向想当燕王妃,看不扎眼徐氏也是普通,那么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就更多了几分添油加醋。
“荒唐!胡涂!”元太妃大怒,一掌击在榻上,怒道:“一个妾罢了,甚么夫君?那正头夫人才有资格叫夫君!王爷用人倘若沦落到要靠一个妾帮着说话,这个位置他也不消坐了!再说了,你可有想过她们府里的正头夫民气里会如何想?你就没想过会惹怒了她们、以及她们的娘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