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公子……太可骇了!若真触怒了他背后做点甚么,还真是防不堪防……
换衣打扮时忍不住迷惑道:“这可真是奇了!先王妃的娘家人,好端端的跑来给我请甚么安!”
如果如此,就说得通了!
“后娘难做啊!哎!老奴如何能不操心!”苏嬷嬷叹了口气,见徐言梦公然毫发无损、气色也无异,到底放了些心,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至公子呢?但是――走了?”
苏嬷嬷一愣,正欲说话,被徐姑姑使了个眼色微微点头,便闭了嘴。
王妃这阵子做的糖水甜食,甚么香薷饮、梅苏汤、杨枝甘露、雪耳糖水、莲子百合红豆沙等等,虽没说,她如何看不出她遗憾没有冰可用呢!
苏嬷嬷也笑道:“王妃气度开阔,这是功德呀!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本身的日子,岂不是比甚么都强?王妃不在乎,你这丫头倒往内心去了!怎的?难不成你想让王妃像你一样谨慎眼儿,为着甚么至公子啊、元侧妃啊那些无中生有的刻薄暴虐话烦恼,吃不好睡不着?”
徐姑姑一边往她发髻上插上凤首衔珠金钗,一边笑道:“提及来是挺奇特的!不过猜想那霍府也不会白白给王妃做情面,不管启事目标如何,见了王妃天然不会不说!”
独一感觉遗憾的,是可惜了那一篮子樱桃了!
徐言梦“扑哧”一笑,道:“我震她的家人做甚么?她的家人可碍不着我甚么事儿!”
银屏神采一变,情不自禁回想起当时至公子那冷厉狰狞的神情,惊得一身盗汗悄悄后怕!
这两年,他真的过得好辛苦、好辛苦……
“还是奶娘最体味我!”徐言梦笑笑。
只见张立变得非常的果断不容置疑起来,本来被打断心中不平想要辩驳的张元竟生生的噤了声。
银屏小嘴一撇,说道:“王妃问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王妃,奴婢没有怨王妃,但是,却不信王妃会不管奴婢!王妃,您当时为甚么不管奴婢呀!”
但是,跟着这位新王妃的到来,即便这一点点念想,也没有了!
徐言梦看出她们宽裕难堪,便也不再多留,委宛的笑着送客,又谢了霍夫人的情意,客气两句来日有机遇定当拜访如此,厚赏了两名管事娘子,命人送出去了。
徐言梦非常不测,一面命徐姑姑备见面礼,一面命人请那两位管事娘子出去。
一时打量打量镜中容颜,起家笑道:“行了,在庄子上无需过分昌大,这么久成了!何况在先王妃娘家人面前,还是低调些的好!”
徐姑姑扶着徐言梦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王妃您也太谨慎低调了些!如果换了旁人,只怕巴不得打扮得更昌大些,也好震一震先王妃的家人!”
王妃说的是“不知者不怪”,但是邹姨娘如何是“不知”?底子就是成心为之!
碧罗心中一震,滋味难言。
“你明白就好!”
至公子既然来找茬,这么等闲就分开,苏嬷嬷是有些不信的。
“你开口!”张元还没说完,就被张立给低喝打断了。
两人听了徐言梦这话,心下却各自“格登”一下,很有些宽裕,暗觉这位新王妃并非如外界传闻那样和蔼软弱。
这让贰内心如何能舒畅的下来?如何能够不迁怒、不恨!
何况,父王是燕地的王!
那就是:决定继王妃代替他母妃位置的人,向来不是在母妃以后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而是他的父王!
任凭面上来由说得再花团锦簇,也袒护不了究竟的本质!
那么,他在恨甚么呢?
炎炎夏季,冰块本就难求。便是平常大户人家,也一定用得起多少。
徐言梦笑着摇点头,道:“奶娘您就别为我操心了!些许小事儿,我还对付得来!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