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染颤巍巍昂首,满脸是泪唤道:“侧妃娘娘――”
元太妃越说越怒,一低头瞥见茶几上的茶碗,抓起来就朝徐言梦身边砸去。
“王爷,”绿鸳纠结半晌,感觉身为一个部属,对主子的难处视而不见很有些不品德,终究上前两步主动开口,陪笑道:“天都快黑了,王爷想必走的也乏了,不如出来坐坐?”
这真是太好了!的确喜从天降!看这狐媚子样的如何再勾引王爷!
元太妃这话一出,元侧妃、秦夫人等都无不称意。
徐言梦“哦”了一声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徐言梦回神,忙叩首在地,悄悄道:“是,太妃!臣妾闻声了!”
碧染听到动静,一昂首瞥见徐言梦,立时精力大振、眼睛放光,哀哀唤了声“王妃!”便从炕上滚了下来,扑在地上爬起来膝行至前,扯着徐言梦的裙角放声大哭:“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求王妃您饶了奴婢!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徐言梦心中倒是跳了一跳,目光闪了闪,神情有些生硬。
“你这小蹄子真是反了天了!你犯了多少事儿不说,这会儿竟还敢如此对王妃无礼!还不从速放手!”
而徐言梦那边,涓滴未曾发觉,诡计正悄悄逼近……
算了!如许也好!
徐言梦看了她一眼笑笑,淡淡道:“人是我的人,因我而受罚,撵出去又是我的意义,恰好又死在了明春殿,不怨我,能怨得了谁!”
碧染则有点儿傻眼,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不觉求救的看向元侧妃,对上那凌厉警告的目光,心头剧跳,仓猝收回目光。
公然女人是宠不得的吗?宠了两日,便没法无天了!
徐言梦如何能饶她?如果说之前内心尚且有两分怜悯之心,现在对碧染,除了讨厌还是讨厌,恨不得此人当即从她面前消逝!
燕王的手一顿,挑了挑眉,不解的俯视她。
但是回身那一顷刻鬼使神差的也不晓得为何抬眸瞟了一眼王爷,恰好对上王爷那冷峻冷酷的目光,吓得脚下一抖,成果就弄成那样了!
燕王俄然顿了顿脚步,身形似有滞疑。
元太妃冷着脸,目光沉沉又盯了她半响,方道:“你给哀家听清楚,这类事情,哀家不想再看到产生第二次!”
“是,王爷!”绿鸳暗松了口气,笑着应道。
一时苏嬷嬷端了茶盘出去,梅英忙上前帮着端了茶奉与两位主子。
元侧妃说着,起家向徐言梦屈膝福了福。
只可惜跟在那女人身边那几个在府中待的人日子都不长,而庄子上,明显她的手又伸不了那么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元太妃无不讨厌的瞟了她一眼,挥手道:“去吧!从速离了哀家这里!”
绿鸳下认识昂首一看,咬了咬唇差点儿笑出声来。
“就这么放过碧染那丫头,太便宜她了!”元侧妃冷冷一笑,缓缓道:“反正她现在也是个废人,不如,就帮了我最后一次吧!也算是,为主尽忠了!”
元侧妃微微变色,暗自咬牙,毕竟忍了忍,点头笑道:“成!那就这么说好了,过两****叫人来带她走!”
她不由闭上眼睛,扶额苦笑。
碧染神采一白,那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徐言梦置若罔闻,神采淡淡只做未见。
听元侧妃提到儿子,俄然想到儿子固然回后院安息的日子未几,可仿佛都在徐言梦那,忍不住肝火更甚,重重一哼嘲笑道:“看来这燕王府与你八字分歧!你主动要求往庄子上去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去吧!从今儿起,就给哀家老诚恳实的待在庄子上,不必再回府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