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混乱无章,却充满着哭喊、尖叫和挣扎。夜色沉沉,火光乱晃,刀剑铮鸣,鲜血四溅,无数的惨痛的嚎叫仿佛在耳畔响起!
梦境,如潮流般袭来。
“是,”微微的有些恼羞成怒,徐言梦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迎视着燕王的目光,悄悄道:“昨夜臣妾梦到前夕的景象了,内心有点不安.王爷,能承诺臣妾吗?”
徐言梦眼皮一跳心也一跳,对上燕王似谑非谑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热,有些难堪。徐言梦不由气闷,这如何问的?他干吗就笃定她昨晚做恶梦了?哦,她昨晚做恶梦了,内心不安,以是才想起来那些人吗?他这是甚么意义?
绿鸳摆摆手,抿唇笑道:“有效就好,王妃不必客气!”
银屏目光一闪,情不自禁的想起在徐府中时夏季诱捕麻雀烧烤的滋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忙也奉迎的笑道:“是啊是啊,两位大哥一看便知技艺高强、工夫了得,奉求奉求了!”
苏嬷嬷和徐言梦相视一笑,笑道:“王妃稍候,老奴这就去!”
徐言梦的心狠狠的颤了一颤,手心一紧。清秀斑斓的瓜子脸上倒是神情淡但是感慨,柔声叹道:“王爷说的是,那是不测,谁也没有想到!臣妾能做的,也只要这般了!”
燕王睨了她一眼,目光有点儿幽深,倒是笑了笑,“唔”了一声不再说话,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书卷。
不一会儿,苏嬷嬷和银屏身后便跟着两个军士一并过来,一人抱着一大捆柴、一人拎着一只洗剖洁净的山鸡、一只野兔,最后连同一些调料一并交给了苏嬷嬷。那二人施礼以后,便蹲下来帮手生火。
徐言梦一看,众军卫拴马的拴马,安营的安营,拾柴、打猎的忙了起来,公然是要住下了。她一笑,道:“这也无妨!这么多人呢!”
“我晓得,”徐言梦勉强笑了笑,道:“奶娘,我没事的。”
车帘一挑,苏嬷嬷和银屏将徐言梦扶了下去,苏嬷嬷苦笑道:“走不了了,今晚我们又要在这山间过一夜了!”
苏嬷嬷和银屏见有肩舆,也松了口气,面上暴露些忧色,扶着徐言梦上了轿,跟在中间。小轿抬到了马车旁,徐言梦还是上了马车。
没多大会儿,听到外头一阵鼓噪喧华,侧耳谛听,本来是前去山林间打猎的军士们返来了。
徐言梦“啊!”的惊叫着蓦地惊醒坐起,额头上,盗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