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就好!”元太妃轻哼,嗔他一眼。
徐言梦咬了咬唇,眼眸轻眨,渐渐闭上了眼睛。
担忧、体贴、心疼各种情感一时齐涌心头,燕王只恨本身的步子没有那么快。
不得不说,元太妃真是太体味她的儿子了,晓得如何把话说得标致。
想想也是,薛氏姿色平平,秦氏沉默寡言,昭美人缩头缩尾,庭芳那又忙着也不比他轻松多少,除了徐氏那边,他还能去哪儿?
燕王忍了又忍,向元太妃道:“母妃,徐氏究竟做错了甚么您要如此惩罚她!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还是先让她起来吧!”
元太妃蹙了蹙眉,到底忍住没再帮宁美人讨情。
她昂首,定定的望着他,道:“痛得久一点,便会记得深一点!”
正策画着这日早晨他若再来便找个机遇同他提一提此事,不想这天就出了事。
已经十一月中旬,府中较着比平时更加繁忙,每日里往玉琼殿去回事的管事们络绎不断。
燕王脸上的神采却凝重而沉了下来,勉强一笑,说道:“实在也不能说巧。儿臣本来筹算换了衣裳就走的,传闻母妃留了徐氏说话,便想过来看看!“
“是!臣妾记着了!”徐言梦垂首承诺。
他吐出一口气,嗓音降落:“你――在记恨太妃?”
掌下冰肌玉山,细嫩柔嫩令人流连,燕王对上她的目光,勾了勾唇,柔声道:“梦梦,别怕,爷不会伤害你……”
徐言梦笑着应了。
屋子里虽有地龙,地上虽铺着地毯,但是跪得久了,一动不动的跪得久了,毫不是好受的滋味。
燕王见了好笑,还对着徐言梦夸了句:“梦梦的奴婢们倒是越来越见机了!”
徐姑姑上前屈了屈膝,回道:“王妃自福安殿返来后便一小我在东暖阁里,没让奴婢们打搅。”
悄悄讽刺一笑:他对她,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不时透露的情义,那些听起来可称之为蜜语甘言的情话,实在也就是逢场作戏、说说罢了!
徐言梦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窜起,刹时窜入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抖了抖,咬了咬牙尽力平静,“太妃所言甚是!”
身下女子眼眸轻阖,双颊带晕,眼角眉梢飞着一抹霞光般的绯红,娇羞美艳不成方物。
“退下吧!”元太妃和徐言梦措手不及,两人都吃了一惊。
徐言梦由着燕王揽扶,渐渐一旁坐下,内心讽刺:太妃倒真是用心了!
但是,瞧瞧!这话说的多有程度!就算她是燕王,她也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母妃,”燕王看向元太妃,道:“该如何做儿子内心一向清楚明白,此事上您不必为儿子忧心!那徐氏,您今后倘若对她有甚么不满,能不能先跟儿子说!”
燕王一滞,将信将疑看了元太妃一眼。
难过吗?还是会难过的!就算是逢场作戏,那也是真正存在过的不是吗?
一时心头抽痛,神采更丢脸了几分。
每次干脆连福宁殿也懒得回,直接就去了明春殿,让徐言梦给上面条吃,然后,理所当然便歇在那了。
燕王心中一凛,又气又痛,怒道:“甚么话!”
她不开口,徐言梦天然也不能开口――她不问罪,她连认罪请罪的机遇都没有!
“梦梦!”燕王的手臂用力,将她拥着紧紧的贴在本身怀中,另一只手悄悄的抚摩她的脸、她的眉眼鼻唇,低低柔声道:“别怕……”
半响,她悄悄一笑,道:“好好的,哀家难为她做甚么?既然王爷你都这么说了,哀家就更不会难为她了!只是,庭芳、薛氏她们也都是你的女人,你这厚此薄彼也别做的过分便是!再有,你也得承诺母妃,你是燕地之主,你肩上负有燕地的任务!不管甚么时候,甚么事都不能超出这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