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不是参过军吗?”
目睹着这两个小家伙又要吵起来,陶织沫忙哄道:“那好,给你尝尝,不过,只能试一点点。”她说着拿起筷子在酒杯里沾了一下,“张口。”
只听到屏风后传来悄悄的呼吸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处,便看到床上帷幔后有小我影躺着,她顿时止住了步,不敢再往前走了,等下他如果俄然醒来就费事了。正欲转成分开,却瞥见他常日戴着的帷帽已经被取下来,放在了打扮台上。
“如何啦?没精打采的?但是肚子饿了?本日娘做了你喜好吃的酸菜肉,另有煲了茶树菇老鸭汤……”李氏兴趣勃勃,可贵家里来了客人,本日但是杀鸡宰鸭的。她故意将李嬷嬷两个女人接待好,但愿她们能陪在大福身边,路上好好照顾她,如许她也放心。
陶织沫一返来,世人也就开饭了,连同长风镖局的几位当家,十几人围了满满一大桌。
“你觉得他也是真醉了?”大智冷然道。
侍卫不屑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撤回,“你走吧!”方才不过是见她出来时身形略显慌乱,循例问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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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奇特,这屋子如何整得像个女子内室似的?她探头探脑地叫喊了声,“表哥?”声音悄悄的,似在摸索着。
“大福你返来了?”见她返来,李氏忙往院子里叫喊,“开饭了开饭了!”同时也将店里的门关了起来。
二人相视一望,心中领悟。难怪,难怪他会来调查他们,他是凭着本身灵敏的反窥伺力思疑到他们头上了。
“服侍我?”陶织沫一惊。
很快,桌上便只剩了残羹残羹,田熊光和大智大勇几个男人皆是喝得酩酊酣醉,连路都走不稳了。陶织沫喝的是桂花酒,却也不谨慎喝多了几杯,站起来后被风一吹,也感觉有些微醉起来。
送走世人后,陶织沫踉跄着步子撑着扶手上了楼,进了房间后将门关上,这才脱下帷帽和外套,上床安息了。
“这个……”陶织沫仍在犹疑,世人却像是之前说好似的三言两语劝说了起来,让她无从回绝,“如此,那便……如许吧。”
“娘……”陶织沫得志叫了声。
没人应。
世人哄堂大笑。
“二位女人有礼了。”陶织沫赶紧也抱拳回了一礼。
“你是说……他的武功是在虎帐中所学?”
小长欢闭上嘴巴细细咀嚼了下,“嗯……有点甜甜的。”说着又对劲地笑了笑,冲阿满挤眉弄眼道,“你看,我也喝了吧!”
“回兖州千里迢迢,还是有人相伴为好。你放心,暮雨采薇二人师承大当家,有一身好技艺,保你路上平安然安!”大智豪放笑道。
那侍卫闻言,在她身上高低扫视了几眼,大声震慑道:“你可知窝藏朝廷钦犯同罪措置!”
“我、我只喝了一小杯,并且!我才不会醉!”阿满不满回道。
“这有甚么!”采薇开畅笑道,“江湖后代,不拘末节!我们在内行镖的时候,也是与一众兄弟同吃同睡!总不能说因为我们是女子便‘嫌弃’我们吧?”
见了她这副天真可儿的模样,世人皆是畅怀大笑。
“对啊!夫子说‘年方少,勿喝酒。喝酒醉,最为丑!’”阿满拥戴道。
“小人千万不敢。”陶织沫马上诚惶诚恐。
二人沉默。本来觉得这田熊光不过是一个隐居的江湖人,但是查完他祖上三代,都跟江湖没有一丝干系。从出世到现在,他的平生就如同一个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人,没有一丝破障,不该该,太不该该了。
她心一动,要说她不猎奇这表哥长甚么样,那是假的!也不晓得长很多丑?是个歪瓜裂枣?还是少了个鼻子多了只眼睛?不如就、就偷偷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