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凌风眉拧成川,低声道:“只怕他们不是因后宫之事开罪,而是因了他们,宫中才会生风波。”又或者是,有人一箭双雕。
宿世他去参军时她还年幼,固然记得他心疼过她,但前面都垂垂淡忘了。厥后听闻他的死讯,她固然也哭了几日,却也没有难过得生不如死。现在想来,她真是个没知己的人,不由有些惭愧起来。
陶织沫赶紧点头,“非也,只是、大哥,士为知己者死……”陶织沫俄然卡住了,这句话仿佛用得不太安妥,因为接下来一句就是女为悦己者容了,“他是我的知己!大哥,人生可贵一知己。我便是甘愿本身一死,也想换得他平安然安!”
“你问这个做甚么?”陶凌风有些惊奇。
“但是我不想归去。你也晓得母亲与七妹……她们向来不喜好我。”
陶织沫秀眉微蹙,说来讲去,还是得从南宫辞这里动手。
“这些年你去哪了?”陶凌风忍不住问。
“但是大哥你不感觉奇特吗?你我心知肚明,暗害皇嗣必定是宫中后妃所为,就算真的要有太医顶罪,也不该当是他们即墨家。”
“大哥,你可晓得即墨家的事?”陶织沫忍不住刺探道。
陶织沫一回顾,是陶凌风。
“不瞒大哥,”陶织沫半真半假道,“我在外三年,刚巧结识了即墨家长孙即墨难,也受过他的很多恩德。”她顿了一顿,“半月前,阿难恰好逃至我处,我……我收留了他,谁晓得他还是被侍卫抓走了。”
陶织沫也是向来不讨厌这个四哥的,陶凌雨幼时本与她相好,只是厥后长大了,估计是他母亲不喜,便垂垂与她断了来往。厥后她落魄时,他也曾公开里互助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