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田熊光担着两捆柴返来了,连阿满都抱着一捆小小的细柴。李氏让田熊光也跟着他们一起上山打桂花,田熊光应了,第二日便与他们一起上山,打了近三十斤桂花下来。
这日,陶织沫起床刚洗漱好便见李氏和喜儿背着满满两大箩筐的桂花返来了。
陶织沫浅浅一笑,拿过竹篾和她们一起筛起了桂花。
“吃?桂花能吃?”李氏惊奇,这桂花向来都是用的,还真没传闻过能吃。
李氏踌躇了下,看了一眼田熊光,田熊光点了点头,“听恩公的。”
她笑盈盈地和陶织沫打了号召,便和喜儿在院子里用簸箕筛起了桂花。
“香料!”李氏笑道,“大户人家蜜斯的胭脂呀,香皂呀,都要加桂花!”
“感谢爹。”陶织沫笑道,“我明日与你们一起上山打桂花。”
这支商队是大漠来的,十几只结实的骆驼背上都驮着很多货色,驼背上的三两女子也轻挽着面纱。
“你们放心,这个酒能够卖银子,到时很多女人家蜜斯都会喜好喝的。”对于桂花酒,她很有信心。想到那清甜香醇的酒味,她都有些微醉起来,巴不得现在就品上那么一小盏。
实在村里的支出首要就是靠的这些桂花,只要辛辛苦苦做上这几个月,来年根基上便能够不消做了。当然,这福利只要他们村的才有,毕竟这些桂花树都是他们的老祖宗在百年前栽种下的,外村的人都只要看着眼红的份。
李氏的弟弟李进暮年靠卖香脂发了达,现在已搬进县城里,传闻还开了一家不小的胭脂铺。现在只要她mm小李氏还在村中,日子也是过得非常殷实。
陶织沫还忙里偷闲地用干桂花炮制了很多桂花茶,夏季气候枯燥,留着也不怕坏。
“嗯,桂花茶,桂花酒,桂花糕,另有桂花酱。”陶织沫娓娓道来,“桂花茶呢,温补阳气、摄生润肺,桂花酒开胃醒神、健脾补虚,特别合适女子饮用……”
次年四月,陶织沫在官道边上开了一个雅陋的小茶摊,出售各色花茶。她还是一向以黑纱覆面,世人见了她母亲的样貌,只当他也是随了她母亲貌丑非常。
陶织沫心疼不已,她的银都是上好的老银,是阿辞专门请工艺高深的教员傅为她特别定制的,格式奇特,巧夺天工,但是现在竟然只化作了数十两白银!
“你这里有多少斤?”陶织沫俄然来了兴趣。
安设下来第二日,田熊光便带着阿满上山砍柴了。而李氏,天还没亮就拉着喜儿背着大箩筐拿着桂花棚和竹竿上山打桂花去了。
“这些桂花是用来做甚么的?”陶织沫倚在门上问道。
他们返来后,便直接住进了李进空了的宅子里。
几人商讨结束后,陶织沫让田熊光将板车系在马身上,让马拉着车走,一行人便上路了。
这桂花酒酿出来后,府里的女人都喜好喝。但是厥后倒是让陶织锦将那些酒在百花宴上献给了皇后。皇后轻抿了一口,当即凤颜大悦,犒赏了很多东西给陶织锦。最后,陶织锦像只高傲的孔雀般趾高气扬地前来夸耀,她不是夸耀皇后的犒赏,而是夸耀南宫辞对她的宠嬖。
再有就是她男人带过来的这个儿子,传闻是面庞有残,整天覆着一顶黑纱帽,始终让人看不清模样,传闻本年有十四岁了,可这身量长得也太吝啬了,看着像十一二岁的模样,看身形倒有几分清秀,并且性子仿佛有些内疚,也不如何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