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的一簇血花,当即染红操控台。
不到三十秒,流出的血液流做一滩,映入他的视野中。
宿世混迹在流莺街躲追杀的时候,看很多了去了。
跟从小女人,见她反方向绕过盘曲的走廊,熟门熟路的避开一个个监督器,豁然开畅以后,是一个节制室。
裹着毯子的季阳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放开我!
对方水波粼粼的桃花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思疑,没有冷酷,只要一片温软与宠溺。
长腿迈过季阳,双手环胸,斜靠在墙壁上,一片懒惰不走心。
宠溺?
眼底的血丝尚存,安静无波的眼底,已经规复惯常的神采。
秦夜畔转成分开,沉默地朝季阳的房间走去。
方才落空认识的最后,连呼吸都困难,是对方撬开她牙关,给她渡气,并保住了她的舌头,令她规复认识。
身后一双暖和枯燥的大手又一次覆上她的眼睛。
刀片一划,脚踝的主动脉被割破一道小口儿。
分开操控台,严言抿唇滞了滞身形,随即,便追上火线高大的身影。
乌黑的双眸盯着他,一瞬不瞬。
“唔唔――”
桃花眼男人,刹时面色一黑。
闻言,严言展开眼。
“嗯。”
被塞住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贱人,你敢!
来自e区的罪犯,各种血腥弄法,不玩死人,毫不罢休,每次去清理房间,她都能清理出大滩血迹,站在门外恭候的时候,惨叫声比这惨痛百倍。
避而不谈之前的话题。
“不亲手处理,永久跨不过这个坎。”
昂首。
你是严言!
洁净利落的割喉伎俩,专业而残暴。
沉着冷酷的声音,仿佛机器声,毫无豪情。
节制室内的黑衣保镳转头的一瞬,一抹冰冷贴在她喉间,“噗嗤――”
可惜,底下的女子已经进气少于出气。
指尖飞舞在键盘暗码锁上,流利的输入暗码,开门。
“从现在起,我问的每个题目,你最好照实答复,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起开。”
椅子上的人额头狠狠砸在地板上,膝盖跪地的时候,咔擦的骨裂声清楚可闻,头晕目炫之际,被迫顺着椅子线条曲折的脚踝处,一丝冰冷激的他蓦地回神。
“你。。。是不是,嗯――要不,”男人艰巨说话,向来气定神闲,言辞锋利的人可贵局促不安,支支吾吾,“要不,你――”
“不活力?”
椅子掀翻在地。
扭曲狰狞的神采令伤口扯破,鲜血流的更欢畅了。
别去了。
血流潺潺流出。
随即“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