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故对此人如此亲睐?”返程时戏鸢问道。
黄粱晓得了来龙去脉,心中暗道:这事情看似简朴,却不好等闲评判。枣祗虽是初来乍到,但秉公法律,并无错误,如果以事责备于他,岂不是寒了部下之心,今后谁还肯来投附;可面前这壮汉又是虎将之才,如果怪他在理取闹,必定错过招揽之机,何况这莽汉所说也不是全无事理。
“主公感觉此人有何大材?”戏鸢又问道。
“场中各位并无一人有错,若说真正出错的嘛……”黄粱说到此处,指向那头疯牛,持续道,“真正有错的便只要这头疯牛罢了。若不是这头牛俄然发疯,怎会惹出这很多事来?依我看,懦夫擒牛有功,当赐粮五石;诸将谨守法度,各赏钱千株。但此牛扰乱次序,激发争论,该当当场处斩。至于牛肉嘛,一会儿我让城中大厨烹了,大师一起分食,以泄心头之恨。诸位觉得如何?”
“你这意义便是我的错了?!”那壮汉一把抓起黄粱,发怒说道。
那许褚本是个坦直之人,瞥见刚才还和本身打斗的世人都已泯忘恩仇,无不竭诚挽留,心中更是打动,很久方道:“黄公与诸位兄弟的情义,鄙人已经了然。只是此事关乎许家宗族几十口人,需由族人共同商讨而定,非我一人能够定夺。倘若族人同意,我必不负黄公与诸位等候。诸位留步,许某先行告别。”
且说黄粱听徐福讲完来龙去脉,并未立即做出评判,又问那壮汉徐福之言是否失实。那壮汉倒也直率承认,只是说道那牛既然发疯驰驱,又没人能制住,那便是无主之物,本技艺到擒来,凭的是自家本领,哪有白白充公的事理?
“五成机遇退隐,五成机遇不退隐。”戏鸢一本端庄地答道。
“非也!非也!”黄粱见两边再度剑拔弩张,仓猝又道,“懦夫力擒疯牛,所说物归所得,也有事理。”
这话一出,黄粱、杨雄、雷扬、程寒四人无不惊诧。他们固然都看出此人并非平常武人,但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三国汗青中天下闻名的盖世虎将许褚!这位爷号称“虎痴”,但是能与“五虎将”马超对抗的超一流虎将!如果能将其招揽到麾下,那虎狼黄巾气力晋升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