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目睹公然中了埋伏,杨毅此时悔怨不及,只得大声呼喊步队后撤。不待其调剂人马,狼牙寨门又已大开,从内奔袭出一波黄巾贼众,为首一骑面相凶暴,手舞乌黑铁棒,威风非常,所向披靡,恰是“截天夜叉”何曼!杨毅此时心乱如麻,哪故意机应战,只带近身士卒奋力往外突围。寨门两端却有哨塔不断暗施暗箭,见杨毅灯号相随,便知此人身份不低,箭矢跟着摆布一阵攒射。未几时,杨毅周遭便已折了十余骑人马,自家后背也中了一箭,幸亏只是重伤,又奋勇突杀一阵,总算带着几骑奔回树林,躲开箭矢追击。
却不料俄然间树林中杀声四起,杨毅此时领军在前,才方才行至寨门,闻得声响心中一惊!仓猝回马看时,枯树林中不知涌出多少贼人,自家步队已被冲杀成了两截,麾下士卒乱作一团。
黄粱那里敢挡,从速往一侧遁藏闪躲,幸亏来人并无追杀之意,只顾打马疾冲。眼看便要出林,忽从侧面斜杀出一队,抢先一骑手挽泼风刀,挡住杨毅来路,此人细眉小眼,却四肢粗健,黄粱识得他是狼牙寨中行五的头子匡朋,人称“细眼雕”。
两人那里敢接,仓猝闪让,不料杨毅拨马正转黄粱方向。此时黄粱却早将“连刺诀”必杀等待多时,手中青铜剑跟着三声厉喝,“噗噗噗”全数射中!
却说杨毅奋力杀退禁止,固然马势受挡,但树林出口便已不远,凡是冲将出去,便是一马平地,再无性命之虞,心下大振。不料惊变又起,蓦地间从旁又杀出一队人马,抢先一人身长八尺,一条钢枪如毒蛇出洞,疾探杨毅胸前,来者恰是狼牙寨二当家何仪!
“玄甫多虑了,我早已派人探查过贼寨景象。此等乌合之众白日里害了何县丞,夜间便只顾酒肉相庆,早已疏于防护,我等只需悄悄行到寨前,猝然发难,必得大胜!”杨毅回道。这杜琳虽只担负军司马一职,但若论县中名誉,便是县令李琦也要减色半分,杨毅心中固然怒其自堕军威,却也不敢妄加斥责,只是沉声应对。
杜琳与杨毅双战何仪,渐占上风,正待使出杀手锏来,忽被封了必杀技,心头一惊,手上便乱了半分!趁其间隙,何仪蓦地间暴喝一声,手中钢枪化为一片枪影,重堆叠叠,如同梨花遇骤雨,罩向杜杨二人。
我勒个擦!老子又负伤了?这尼玛甚么人啊,封了必杀还这么牛!黄粱心头窝囊,眼看到手的boss是追不上了。杨毅等人也受“箭雨袭”技术反对,追之不及。想不到这连番围堵,竟真让杜杨二人逃掉了!不过固然未能斩将,黄粱却也不是没有半点收成,现在的体系提示倒是最好的止痛药。
却说何仪按黄粱所献之计:以匡朋与自家两部人马埋伏树林两侧,其他各部则埋伏寨门以内,偃旗息鼓,静待敌军大队穿林过半时,方才同时杀出,前后两相夹攻,公然将其杀得大败。
现在黄粱跟从何仪摆布,在枯树林中追杀四散逃窜的汉军兵士,只苦于尚未习得骑术,没能乘坐马匹,跟着世人跑来跑去好半晌,才碰到到一名腿脚受伤的汉军小卒,顿时上前一剑穿胸,洁净利索将其击杀。
话说阳城来的一千兵马,趁夜潜行,半夜时分已至狼牙寨下枯树林。县尉杨毅正待率军穿林拔寨,军司马杜琳上前劝道:“大人,火线密林讳饰来路,恐有埋伏,不成轻进!不如再遣标兵探之。”杜琳,字玄甫,颍川阳城人,乃是大汉名臣杜密以后。桓帝时,杜密与李膺齐名,并为一时名流之俊彦,时称李杜,曾高居太仆一职,位极人臣,后虽因党锢之祸舍生取义,但其名誉仍彰于世人,阳城本地尊崇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