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乌合匪兵本慑于卞喜威势,才敢冒死相拼,此时目睹自家主将都露败象,纷繁四散逃窜。雷扬趁机将杨雄救到安然处,又领着弓卒追击逃兵。
黄粱本料卞喜身故,余党应会尽数归降,不料半刻钟以后,来降者不过寥寥两百人。两军交兵,杀敌不过四百余人,两道城门各有周仓何曼重兵扼守,莫非剩下的四百残部竟然插翅而飞?
几位散兵游勇正待行往县衙投降,忽从门路旁转出一队人马,约有百数之众。这支步队拦住来路,领头一人喝道:“掠武校尉平素待各位不薄,如何?本日个个都要投敌苟活?我看诸位是忘了绿林端方、叛徒了局!”那人言罢,将手中阔背刀举起,伸出舌头一舔,那刀口上另有血迹流淌!
正自迷惑间,忽有李当仓促来报,言说城北约有四百黄巾往县衙杀来,沿路放火劫夺,裹胁公众,城内大乱!
四散奔窜的卞喜部众目睹城门处各有重兵扼守,逃脱已是有望,又听得满城都是劝降之声,便陆连续续丢动手中兵器筹办往县衙处纳降。
“严军候,本日非是我黄粱心狠手辣,实在是卞喜过分凶险暴虐!军候与我昔日无冤克日无仇,黄某岂会擅加禁止,只不过这满城百姓都是无辜之辈,还望军候勿要难堪!”黄粱答道,他也明白这严政必定是怕脱不了身,干脆绑架一干人等。
“叮!敌将卞喜对你发挥必杀技:乱云坠,射中!你已负伤,当前状况:重伤,全属性降落60%;当前状况:麻痹,临时没法转动,持续时候3分钟!”
“叮!恭喜您进级到14级,获得自在属性点数5!”
听得杨雄肉麻的话语,黄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方才黄粱忙于批示调剂,没推测杨雄如此莽撞,竟然跑去单挑卞喜。幸亏及时杀到,不然这哥们又要下线一日游了。黄粱心道:这尼玛卞喜公然生猛,重伤都还这么霸道。当下也不管他另有没甚么杀招,先封了必杀技再说。
却说这严政受令缉捕戏鸢,未及回报便已听得卞喜身故。眼看城门封闭,出逃无路,他便苦思脱身之策。一起上目睹逃兵乱窜,他便心生一计,专门堵在纳降必经之道,勒迫纠集四散的旧部残党,总计也有四百余人。他领着这部人马倒是先行劫夺一番,裹胁百姓,然后再往县衙,企图威胁黄粱放其活路,若黄粱不承诺,他便先杀戏鸢,再屠百姓,最后死战。
“当!”一把雁翎刀俄然呈现,堪堪将杨雄头上的铁锤格挡住。也幸亏卞喜重伤状况,不然这一锤如何能够用单刀架得住!
“黄毛!哥爱死你了!哥要以身相许!”杨雄欣喜得都快哭了。
两军在城中大道相遇,只见匪军头子骑着一匹褐鬃马,约莫三十来岁年纪,长得獐头鼠目,分外鄙陋,肥胖脸,八字胡,歪缠黄巾,斜提钢刀。那头子标坐骑旁还用绳索绑了小我,被缚之人不是旁人,恰是戏鸢!不止如此,来队火线另有被裹胁的好几百城中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