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孝远,你可听得清楚?”黄粱在城楼厉声喝问道。
话说袁术亲率八千雄师往汝南而来,沿途标兵回报导:骆俊虎帐的炊烟连日减少,已经十不存一。袁术闻讯大喜,暗道阎象杞人忧天,留他在历阳守家公然没错,当下号令全军日夜急赶,直奔平舆而来。
“……诺。”
“主公。探马来报,昨日黄粱与骆俊在平舆城下交兵,两败俱伤。纪灵请领一军,为主公讨平汝南!”
骆俊与黄粱此前固然各自折了些人马,但主力尚在,此时同时发威,总计万余兵力,阵容浩大!
“纪灵、李丰、陈纪、桥蕤、刘勋、雷薄、陈兰、梁刚、乐就、韩胤、李业,整备兵马,随我亲征汝南!”
话音刚落,只见他麾下士卒纷繁敲起铜锣,锣声响时,本来暮气沉沉的营地刹时炸出一片喊杀之声,营中顿时涌出三四千人,直奔袁术而来。
“袁术!陈王与你袁门夙来交好?你为何关键我家大王?”远处张望的骆俊听到袁术话语,不由勃然大怒,拔剑诘责道。
但见箭雨当中,一员大将策马挥刀,逆箭疾冲,恰是虎将纪灵。他将手中大刀舞得如同风车普通,水泼不进,周身箭矢纷繁掉落。
“袁家狗贼!本来是你暗害了刘宠,冤枉在我头上!我本日必亲手杀你,以泄心头之恨!”黄粱在城头上破口痛骂道。
“末将也愿往!”陈纪、桥蕤、刘勋、雷薄、陈兰、梁刚、乐就等一众将领纷繁表态。
“张勋、张闿、杨弘,你三人各率五百轻骑急袭陈国。眼下陈国兵力倾囊而出,境内空虚,务必快速拿下陈县!”
大将纪灵护住袁术,搏命突围,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不愧虎将之才。
“子玉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袁术皱眉打断阎象道。
“诺!”
纪灵宝马缓慢,未等强弩卫队第二波箭雨,已然靠近骆俊。刀光起处,骆俊四周亲信已被杀了四人。
“诛杀袁贼,为主公雪耻!”
“哈哈哈!许邵说的没错,你可真是一个逆天狂徒!事已至此,你还想要杀我?没错,刘宠的确是我派人所杀,但你又能奈我何?”袁术见到黄粱与骆俊二人士卒希少,心中非常对劲,大笑说道。
袁术雄师日夜不歇,只用了一日一夜便已靠近平舆城。远远看时,只见平舆城上士卒希少,骆俊营地也是暮气沉沉。
骆俊面露惭愧之色,应道:“骆俊笨拙,被无耻小人玩弄于股掌当中,有负陈王,有负黄公。本日先杀袁贼,再向黄公请罪!”
“阎主簿此言差矣。眼下二人虽不足力,但顶多两日,必是两败俱伤。九江间隔汝南也需两日路程,眼下解缆,不早不晚,正应机会。倘若去得晚了,难保不会被张超等人捷足先登,白白丧失两郡之地。”设下毒计的李业出言辩驳道。
“诺!”
“主公,张勋愿领一队人马,为主公篡夺陈国!”
“主公,我军日夜兼行,人疲马乏,交兵倒霉,速速撤退为好!”韩胤见势不妙,仓猝进谏道。
“撤!”袁术心中固然各式不肯,却也晓得对方人多势众,又是以逸待劳,占尽先机,此时不宜硬拼。
“阎象,我留八百士卒于你,务必谨守城池,不容有失。”
袁术心中大喜,催促众军往平舆南门而来。
“末将李丰愿取汝南!”
“蠢材!误我大事!”袁术本就心头火起,此时见到李业更加大怒,一剑将其斩于马下。
话说袁术腹背受敌,只能鼓励将士往南突围。乱军当中,淳于琼赶上敌将陈纪,那陈纪毫无战意,比武不到十合,便被斩于马下。
“主公千万不成!眼下骆俊与黄粱固然厮杀了一场,但还不敷以伤筋动骨。请主公多忍耐几日,待肯定二人元气大伤之时,再行反击不迟。”出言的是主簿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