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屯兵苦县,看似只图谯县,实则不然。我料此人必会另谴偏师剿袭相县。”男人答道。
“傲慢反贼,竟敢在此妄议天命,勾惹民气!朝廷之事,岂是你这草泽之辈能够非议?身为大男人民,为逆反叛,按罪当诛九族!”王允戟指黄粱骂道。
王允,字子师,并州太原郡祁县人,历任并州别驾处置、侍御史等职,曾互助皇甫嵩、朱儁击败波才、彭脱黄巾军。
王允尚未答话,早有一人抢先出言道:“好你个许褚!你本是沛国谯县人氏,为何要助纣为虐?”
“我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何罪之有?!”黄粱接口厉喝,举鞭遥指王允持续道,“我虎狼黄巾纵横豫州,却不掠百姓分毫赋税,反而赈粮救难,使数万流民得以安居。比贪赃枉法之沛国相张成如何?比弃城逃窜之前刺史成雍如何?比买官粥爵之朝堂公卿如何?比荒淫无道之昏庸天子又如何?这天下痛苦千千万,王刺史为何独独管顾刘家江山?这汉室早已病入膏肓,岂是你一人能扶得起来!”
王允出身并州,见惯了粗猛的北方健儿,本身也曾习武多年,但看到许褚的英姿也不由暗自心惊,暗道:这虎狼黄巾难怪能够纵横陈汝之地。
“是,部属明白了。”那幕僚面带惭色,心中却不由对王允更加敬佩。
本来这个年近五旬、神采严肃的男人,便是豫州刺史王允。
“卧槽!甚么环境?“
那人喝道:“许褚!你身为汉民,举兵反汉,是为不忠!不顾族人安危,投贼事敌,是为不孝!只为些许私利,搏斗同亲,是为不仁!身为谯人,背叛故乡,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有何脸孔立于此地?”
“文亮此言谬矣。王允一日没有离职,便一日还是豫州刺史。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岂能因一己私怨而置相县于不顾,使大汉国土沦落贼人之手?”男人蓦地起家,正色说道。
尚爽仿佛心中仍带疑虑,过了半晌又道:“只是高都尉驰援相县的兵马不敷千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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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不是斗阵?咋变成激辩了?”
“彼苍已死,黄天当立!眼下寺人弄权,贪污横行,民不聊生,汉廷早已腐朽不堪。王刺史你又何必徒劳挣扎?”黄粱驱马而出,隔着护城河大声应道。许褚则是保护在侧,不离半步。
“朝廷既已颁旨任命黄琬为豫州牧,明公不日便将离职,何必管他相县?何况沛国相张成乃是`十常侍’之首——张让的族人,与明公夙来反面。我们只需死守谯县,等待黄琬大人前来交代便好。”那幕僚又说道。
但见黄色的虎狼旗号顶风招展,大甲士马整整齐齐,浩浩大荡杀至沛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