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爷所言非虚,除了开首那句外!入你门下那才是糟蹋了如此才俊,倒不如入我门下。哈哈哈哈……”
夜雪的疑虑被一阵愉悦的喊叫所打断,定睛看时,只见跟着水涨船高,这堵“大山”也随雨水的浸泡开端溶解分裂,与此同时空中上的整栋阁楼,也在积水中消逝殆尽。雷爷看着木楼及其内里的陈列逐步消逝,神采略有窜改却看不出实在的内心活动,好久以后瞻仰天涯冷静轻叹:
“开了开了!”
夜雪飘身飞出窗外,捻起法决,只见一团冰雪在掌间流转,振臂一推将这团霜雪打入浓云深处,一声轰隆刚过,暴雨从天而降。雨势之大已非盆泼瓢舀能够计量,的确如那江河颠覆奔腾如柱。世人便站在檐下避雨,却见这雨煞是奇特,落地以后如雪花堆积,并不往低处活动,不消一盏茶时候便没至窗沿。
船体碎为片羽寥落一地,大师也都是狼狈不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随即一个个直起家体、扑扑身上的灰尘草木,相互对视后哈哈大笑,直笑的前仰后合复又躺在草坪之上,暖和地阳光抚在世人脸上,呼吸中尽是稠浊着泥土气味的草木芳香。重新再来、脚结壮地的结壮感,随阳光的安抚,晕染着每一张久违舒畅的脸。惟愿阳光静好,光阴莫老!
“彼苍为鉴,鬼谷座下、风雷九歌门下、纸金林长生,本日与百里守约结为兄弟,今后休戚与共、同生共死!如违此誓,魂消魄散永难超生!”
“雷爷、云爷在上,长生请二位与我做个见证,长辈本日要与百里守约结为兄弟,自此名誉与共不废本日之约!”
只可惜守约兄妹自幼深居简出,天下之事所知甚少,即便如此也发自内心地敬言:
雷爷为之一震,深思一会儿后,引领世人乘坐这艘小巧的木制棚船,待世人于棚船舱室两侧顺次坐定后,雷爷便提及这艘木船的过往。
“当年我初来这片林子的时候,并未居于此处,夜宿之所也是粗陋非常仅可容身,自当时起这艘木棚船便跟从于我,历次搬家虽未带它,可当寓所建成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便会看到此船,久之便已风俗,近乎忘怀此事。几经展转后,便于此安宁下来,期间重回之前的道场,将当年兄弟们围猎的战利品迁于阁楼,这船一放便是多年。现在想来当是师父他白叟家未卜先知,早算出其间诸事,为我等留的后路。”
世人戏游甚欢,不觉已是落日西下、燕雀归巢。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江湖后代本就属于江湖,在此盘桓一个下午已经算是可贵的憩息,虽有不舍,但毕竟各怀胡想、各有任务在身,遂在这残照之际相对答礼、拱手抱拳,一一道别后夜雪四人便投北而上。
云爷也是听得神采奕奕,思路仿佛又被拉回到阿谁年代。听完以后滑头一笑,接过话茬:
“家师知名无姓,久居梦泽云山半腰处的谷地,人间多以‘鬼谷’称之。”
“好小子,悟性如此之高!不入我门下的确就是糟蹋了这一身天赋啊。汝等年幼有所不知,行云布雨虽有司职神祗掌控,可我兄弟二人也曾施得。当年五哥‘焚天决’初成,尚未随心所欲,一把大火烧得云梦大泽蒸汽升腾、生灵涂炭,徒弟施法将火弹压在大泽之畔,而后布道于我等‘风火雷电,相生相克’传我等援救、禁止之法,以防远行、决法不羁之时涂炭生灵。且听徒弟之言,先下他一场雨吧!”
“但说无妨!”
“长辈才疏学浅,却又不敢瞒而不报,猜错之处还请诸公不吝包涵。”
雷爷和云爷听完后便朗声大笑起来,直笑的守约心中愈发没底。雷爷徐行走来,直抵守约身前,伸出巨大的手掌拍拍守约肩膀,笑吟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