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魂池中墨莲盛开,大小各别色彩有深有浅,世人便在这池边拔取经常讲授道法的处所立足盘坐,酆都、地藏则于侧旁山石处面向世人盘腿坐下,坐下巨兽獬豸、聆听化身小兽于一旁玩耍打闹。
“百姓万魂非两家之事,可我等却在此行六合之责,固然秉承公心、惩恶扬善,但毕竟策有所遗、并不完整。经此一役后更萌发一设法,还请地藏佛不吝斧正。”
众弟子无不欣喜,唯有地藏王神采凝重沉默不语。酆都亦默不出声,只是看向地藏一侧等其言语。
“这位小兄弟年纪悄悄法决、兵器却皆非俗物,敢问师承何人?”
“天下万物岂止亿兆,死生之数自有天定,虽说早有‘善近投胎,恶往西来’之说,但这善恶难以定论,所行更是难以羁系,只是此中不免呈现冤错,实在有违六合之道,有违我等初心。特别是现在霜镜重现光亮,更是迫使人间亡魂远来至此,可这西行之路何其凶恶,恶魂不敷为惜,唯惜善者横遭妖物苛虐,故有一设法……”
遂迈步上前,以敬师之礼三拜九叩,地藏王菩萨大手一挥将掌变指,使宝珠上的熊熊烈火顺动手指源源不竭转入玄策百汇大穴,本就红发赤瞳的玄策在这‘焚心经’的浸润之下发色更显赤亮,不觉间其修为已在酆都、地藏的传决下晋升数个层次,现在的他即便较之于夜雪也是不遑多让,更别说守约丫头,更是难以企及,不过守约独一输于弟弟的也仅仅是本身与肩上这把‘风之子’的融会度。
地藏王菩萨向来并不善言辞,但此番话语可谓拳拳密意,令人听之无不动容感慨。更何况这些话直切关键,酆都也不敢粗心,环顾众弟子后,朝地藏点头请安以赞其谈。
守约再拜后盘腿坐下。酆都捋捋长髯后将目光向西方一瞥后对世人说道:
二人再次互为见礼后,酆都道袍一甩起家说道:
“责令我等座下弟子分属各地,组建各班冥府,登名造册实地测量属地内万物之善恶,善者就近择善入循环,恶者发配置此磨砺洗心,若能洗清罪恶则从恶发配循环,若从恶循环后还是罪过不止善心难住者,要么永不入超生而于此受罚,要么魂飞魄散、有归于无。”
酆都、地藏比邻而居,所行之事虽佛、道有别而实则无本质差别,是以二人经常于九别、九公山顶论道讲授,座下弟子天然非常受益,虽有门派之别但所学所闻却能兼具佛道之法。
“贫僧岂敢,大帝但说无妨。”
“方才两界山、镜界峰上的霜镜刹时黯然无光,几乎给了巫祖之灵逃遁的良机,多亏这位小兄弟以弩破壁,助益霜镜重见天日,得以将其轻松擒下。虽说是招险中之险的偶尔,但也由此为我们初创性的演示了洗濯霜镜的详细行动。现在想来,神器毕竟是六合珍宝,不至于那么弱不由风一敲就碎,哈哈哈哈……”
“不过这‘焚心经’经如其名,练之心若火炮痛磨难当,但也恰是此番痛苦会令你常忆百姓痛苦,以痛苦止妄念,如此方能抗得过这诡异的谩骂之力!”
“家师曾叮咛我等守口如瓶,绝非因其名姓人间不容,而是另有启事,还望天尊包涵。此弩名曰‘风之子’乃北海之畔的宿狼山炎狈先生所铸,可惜长辈才干平淡,至今难以参悟此宝。”
酆都尚未说完便畅怀大笑,与地藏王菩萨对视后,二人更是笑的萧洒旷达。倒留下世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待二人笑完,地藏便接过话头:
地藏点头一笑,接过话茬:
世民气中稍有不舍,但毕竟都是久修之士,倒也不急不恼,各自称喏领命。且说守约等人见二圣议论的都是本门大事,固然都是造福百姓的善举,但本身作为外人也不便多听,遂起家沿着池边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