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天以降三百年而得修道体,后三百年而得神识,又三百年而得圣位。三千年来源劫无数,睹尽六合悲喜,遍识人间善恶,终知善恶因循有始无终,欲念乃善恶之本源,贪婪起则歹心生。”
声音未落,鹏雀早已法相归位,身形略微一抖,恰如清风拂过。全部过程干脆利落,留形未消而诸事已毕,视角之广、脚力之快、辨音之准,世人无不叹服。
高山上随声升起一尊大佛,铜色古朴严肃端庄,如来立于大佛顶上,双手合十,但见万丈光芒自掌间射出,由条条光芒逐步铺陈为一室佛光。佛光普照之下暗影邪魅多现形、远遁,这至刚至阳之力专克阴寒之物,如来也想以本身的“佛光普照”探查下刚才天目所察之物究竟是何宝贝,同时辩白下此物的正邪阴阳。世人深谙如来所想,也多有此意,故在这佛光普照升起的一刹时便留意着洞中窜改。
世人看时,只见在默罕默德的连帽黑袍外,多了一件围领矗立的玄色披风,披风并无特别之处,若杂在群衣以内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领,但披风下摆的那一圈极其细致、细若游丝的荷花状纹路,又表示了它的不平常。一名凌厉又低调的贤人,获得了一件低调又凌厉的宝贝,谁又能轻视如此符合的这一对组合呢?就像那假装在密林中的花豹,你能够穿林而过都未曾呈现,但你必然会有严峻的压迫感。这就是一只分歧群却长于假装的凶兽给人的压力。这类压力构成的不安会局促脆弱者的脚步,更会震慑脆弱者的意志。
“赤鳌灵力虽高、麾下凶兽虽众,倒也不敷为惧,猜想是难敌我等联手相迎。只是众所周知这赤鳌乃擎天神兽,足立四海背擎彼苍,继盘……继大神之业力足撑六合,以防六合重新愈合;以背抵抗不期而至的流火。若灭却赤鳌六合何依?百姓何安?“
宙斯平时总一副插科讥笑的玩世不恭,但在这百姓大计面前还是掂得起轻重的,一番阐发正中世人所虑。
水面微波泛动,氛围中再无一丝默罕默德的气味,只要凌厉的风如刀似刃刮过洞壁,留下一排排班驳的斜切刃痕,众皆运起灵识,感到到一团气流在洞中翱翔,最后绕过如来身后,归于本位。
池水虽深,也难及上方的一方灵体奥秘,无形无色,立于六合如同水滴落于深潭,无迹可辨无形可循。佛光普照之下,此物并未留下暗影,更未躲闪,但能够看到一股活动着气流的无形虚物。如来收起佛光,尚未立定,默罕默德已窜在空中,一团黑影刚过水池上方,便如跌落绝壁普通腾空消逝。
女娲说到最后,将手一挥,如天降甘霖,又如造物之主,在水池的正上方,逼真的闪现出山川银河、木石鸟兽,比例缩小后的天下如鼓掌之间的沙盘,立体又精简,略去无关紧急的物,重点闪现凶兽的漫衍和所处环境、地形。
“众所周知,在赤鳌的淫威和羽翼之下,百兽残虐六合,凶性大发,贪婪和残暴使它们摆脱弱肉强食的生态链条,变成残害生灵的恶魔。天仁地德,却接受如此不堪的横流物欲,众道友皆得六合之德而后成道,六合于吾等如师如父,百姓于吾等如朋如兄,今父兄历此灾害,尔等岂会袖手视之以任顽愚逞凶?”
“今者,众位道友在我这水帘洞天均有所获,恰是试炼宝贝锋刃之时,为先祖道宗,为天下百姓,为门派道统合当聚力一战,荡尽凶兽还人间一个明朗乾坤!”
宙斯双手握拳,双手蓝红色雷状纹路如狮如豹,模糊雷霆万钧之势。能够受女娲刚才的词风影响,宙斯一改莽汉风俗,变得斯文起来:
女娲说的很冲动,满腔气愤化为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