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你不学无术误人后辈，莫非我们冤枉你了？”纪敬冷哼道。
却说李璟问纪宁，答应纪宁自辩时，纪府养气院内，纪泽深坐在铺着紫毛貂皮的紫檀雕鹤太师大椅上，靠在椅背上佝偻的老朽身躯半坐半躺，浑浊的眼睛半开半合，人也半睡半醒。
“大人能够让三味书院的学子们到公堂上扣问。他们就在府衙外。”
“可见，肄业之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诺。”纪宁拱手施礼应道，神情语气安闲自如。
就凭这番话，纪宁哪是传言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即使是举人进士也一定能道出这番话来。
纪宁说道这里，站在公堂外旁听的世人不由收回赞叹之声，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纪泽接过茶，喝了一口解渴，然后问道：“甚么时候了？”
因为纪敬上书请愿革去纪宁功名之事，纪府大管家一向待命着，以是很快地，纪府大管家就随老奴快步走出去。
“方才进入巳时。”老奴答道，接着劝道，“您还是再睡一会儿吧，那边的成果一时半会不能出来。”
但是，他刚闭上眼，俄然有一事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令他猛地展开眼睛，霍地坐直起来。
“纪宁，你可承认纪敬所说？你可有辩白？”
李璟微点头，命令道：“传三味书院的学子上堂。”
“好一句‘肄业之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老奴正想问是甚么事时，纪泽俄然转头看向他，目光少有的腐败。
即便是纪敬，也不由目瞪口呆，又惊又怒，不甘心肠在心底吼怒道：如何能够？这如何能够？！他明显不学无术，如何能够道出这番令统统人赞叹的话来？！
“嗯。”纪泽应了一声，精力不济的他重新靠到椅背上，合上眼睛，筹办再闭目养神一阵。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纪泽喃喃自语道，“那天我忘记的事竟是那事！……可惜太迟了。木已成舟，唯有……”
“诺！”纪府大管家回过神，在纪泽冰冷无情的目光下，不由打了一个颤抖，来不及施礼，当即快步退出厅堂，传达纪泽把纪敬辞退出纪府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