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属这就去办!”
“那还是算了,我自个悄悄地拿下去喝了吧!这如果分歧祖母的胃口,莫说祖母,爹爹可都要罚我的!”穆晴故作惊骇,转了个弯把碗递给了一旁看戏的穆致远,“还是爹爹去给吧,祖母就只疼爹爹!”
眼里闪过暖和的父亲,病笃推开他扑向羽箭的母亲,满院子倒下的奴婢,祁允闭紧双眼,“我不能再让你们和我一起去冒险了,这些仇还是交给我本身吧!老将军在边关也伤害重重,你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庇护他!我这里临时还是安然的,这张脸也只要你们几个认得出来!”
刘嬷嬷筹办好了礼品,一行几人才仓促赶去了墨莲院。
萧姨娘听的一怔...
不一会儿除了衰弱的水姨娘,卧病的柳氏和穆雲嫣以外,各个主子都来了,院子里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部属来迟,请主子惩罚!”竺成说完反手抽出身后的刀,双手举于头顶,沉默无声。
祁允收回窗外的视野,徐行过来亲手扶起他,“本就不是你的错,何罪之有?”走到中间的红木椅上坐下,有些嘲笑般的自言,“老忠死了,我也落的如此,现在也算是无家了吧!”
芷墨叮咛人去叫祁允,返来人带话他身子不适。想着文琴等在屋里也不好担搁,就派了流萤畴昔照顾他。
屋子里寂静无声,一坐一站。窗外沉寂的夜色中,花圃的树木,廊下的灯火都变得诡异可骇起来。
“父亲,他...他在我走后不久堕入敌军的埋伏,现在已是...”竺成毕竟也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起硬撑,现在终是忍不住堕泪哽咽。
“哦,这倒是功德!祖母但是有福了!”
“这哪是过年能比的上的!”柳老夫人眼角眉梢都是暖和的笑意,“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药膳真就这般好?棍骗祖母但是要挨罚的!”
“墨丫头快过来,你叔母有喜了,也叫你们都过来沾沾喜气!”老太太给她招了招手。
“祖母这屋里但是过年普通的喜庆了呢!”娇声讨喜的语气,随即打帘子出去一个手端细路粉彩双面花草青花碗的女人,额前落着几缕碎发遮着稠密的眉,嘴角悄悄地勾起,双眼晶莹盛满笑意。墨色长发垂至腰际,在发间插了支宝蓝色的簪子,淡雅又不失灵气。身着水蓝色昙花雨丝长裙,彩织锦带系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裙边用细丝线绣着烟云纹,走动间云纹浮动,煞是都雅。
细雨透过窗缝飘洒出去,祁允披着月色毛领披风站在窗前,没了昔日的傲娇和稚气,模糊透出一种入骨的冰寒。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还惦记你这几口点心?带着晴丫头出去心都玩野了,不是媳妇有喜你还晓得返来?”
唰唰的细雨下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