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了一通,穆芷墨坐在床边长舒了口气。连个半吊子大夫都算不上,她能做的也就只要这些,剩下的就看造化了!摸摸祁允的头还是挺烫的,拿过他头上的帕子冲一旁的流萤言道,“你也坐下歇歇,方才焦急估计是吓着你了!”
“奴婢也不晓得,只是方才去小厨房,远远见他屋里亮着灯火,本是见他回的晚想去问问,进屋才瞥见他趴在桌上,中间另有染血的带子!奴婢看他仿佛晕了畴昔,这才吃紧赶了返来!”流萤也有些惊骇,当初济慈寺的事到现在她还心不足悸,就怕祁允被仇家找上门来,那蜜斯但是也会伤害了!
流萤搬来个小凳在床边放好了药箱,奔出去打了水出去。穆芷墨放好了祁允,拿了洁净的小剪子剪开祁允之前的包扎,胳膊上两条半尺来长的血口儿,皮肉外翻,虽没伤可见骨,可这也吓的穆芷墨内心一颤抖。她在宿世也是因为闺蜜略懂了些医药知识,可这亲手治伤倒是头一次!
穆芷墨从床上坐起来,揉了两下眉心,晚间睡的浅,一下子起家倒感觉有些头疼的短长。翻身下来穿上鞋子,拿过中间架子上的衣服开端利落的往身上套着。恍忽闻声祁允受伤了,她就内心一紧,担忧着他的伤势,莫不是这么快就被仇家找上了?
“动甚么动的!晓得没银子就别让我一早晨白忙活了!”看着有些别扭的祁允,穆芷墨出口轻斥着,“流萤,倒点水过来给他喝!”
“蜜斯如何起家了?都怪老奴在外间说话大声吵了你!你还是躺下吧,这事老奴去就成!”三人进屋就见着穆芷墨都快穿好了,刘嬷嬷赶快畴昔拿过穆芷墨手上的衣服,想把她再拉回床上去。
桌上混乱的堆着些染血的纱布带子,看他垂在一旁的胳臂,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穆芷墨疾步畴昔探了探他额头,有些发热的迹象,一边把他抱上床一边叮咛着流萤,“快翻开药箱把内里的那瓶酒拿过来,再去打些水,拿张洁净的帕子!”
“蜜斯,祁小公子醒了!”穆芷墨被流萤摇醒,她起家穿好衣服几步就到了床边,摸了下他的额头,松了口气,“幸亏退烧了,等天了然再换次药看看!你感受如何样?”
刘嬷嬷见她考虑全面,也扭不过她,只好作罢,“那我就留着帮衬锦屏一起盯着那些丫环婆子!”说着叮咛一旁的流萤,“找件厚的披风给蜜斯披上,细心折侍着她莫着凉了!”
“没事的,奴婢不累!”流萤笑笑,却也有些勉强的感受。打小跟着穆芷墨,固然穆芷墨老受伤,可也没瞧见过这么短长的刀伤,是以也是有些没缓过惊骇劲儿。眼瞧劳累的穆芷墨,非常心疼的开口,“蜜斯,你先归去歇息吧!这里奴婢来照顾就好!”
“是,蜜斯!”流萤端了水过来,扶着祁允稍靠起来了一点,锦被滑落,看着身上乌黑的里衣服,祁允有些吃惊的出声,“我的衣服?”
祁允双颊刹时烧的血红,低着头憋了半天赋憋出话来,“你...流...流/氓!”
流萤压下内心的胆怯畴昔照着做。将伤口洗濯的差未几了,穆芷墨拿来药箱的药厚厚的撒在上面,再用带子缠在那伤口上包扎好。毕竟是个八岁的孩子,穆芷墨也没得甚么男女之防的心机,褪去了祁允身上的衣服,查抄了一遍他身上的其他伤口,流萤毕竟是当代女人,吃紧的瞥了眼畴昔穆芷墨也没多言,都消毒擦药再给他换了新的里衣才作罢。
由不得惊骇,她拿过药箱里之前备好的方帕,拿热水烫过又浸了酒才朝着祁允的胳膊轻柔的擦去,帕子刹时血红,一股刺鼻的酒味和着血腥味满盈开来,穆芷墨快速换了几张方帕洗濯伤口,也顾不得看身边小脸刷白的流萤吃紧叮咛道,“他有些发热,你用那帕子浸了凉水给他敷在额头上,许是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