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问,仿佛对景璨来提亲的事儿一无所知。
“瑞儿不要!如果待老太爷回府,夜长梦多,或是熏表妹就被六哥哥抢先娶了做媳妇了!”景璨一梗脖子对峙道。本来不止是沈孤桐顾忌她嫁给六皇子,流熏内心出现个疑团,莫非是为了…….但她打量一脸稚气浑沌未开的景璨,细细考虑不觉点头,又垂垂的将阿谁心机沉去了腹底。
景璨一阵欣喜说:“这可不是天缘偶合了?本王恰是龙子,好歹也沾个龙字。”
她一番话仿佛点破玄机,倒堵得景璨一张姣美的脸更是赤红如关公,急得额头青筋崩露,脱口而出:“本王求亲是……是为了娶表妹你!”
封氏雍容端庄的移步向前奉劝,“殿下稍安勿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须得禀告了皇上和贵妃娘娘决计才是。犬女那里有那胆量去择殿下,倒是要看皇上圣意如何为流熏这丫头指婚了。如果殿下有此意,当速速回宫去求皇上呀。”
流熏心头暗笑,若不让这纨绔尝些苦头,怕他还真要得寸进尺了!
俄然院外有人叫唤:“不好了!起火了!聘礼起火了!”
景璨讪讪地望着师母搔搔头,似感觉这话有理,烦恼地说:“也罢,那表妹等等瑞儿,瑞儿回宫去面圣求恩旨赐婚去。”
流熏故作懵懂地四下望着那些披红负伤的彩礼,又看看吹打正欢的吹鼓手,看似是从官方请来的吹鼓手,就是那些聘礼上的招贴纸,也是从喜鸾堂老号购置的,不是宫中之物。如此看来,景璨此举定没有轰动皇上。
“哦?”流熏诧异地猜想说,“让我猜想,啊,必然是晴儿……”流熏敲敲本身的头如梦初醒般惊道,“难怪殿下在半壁亭沉碧湖同晴儿一道落水,热诚相见……又为了给晴儿打抱不平同小女挥拳,本来是看上了晴儿。”
这混帐还真敢闹去宫里!流熏恨意在胸,回身看望的望去,见廊子后丹姝已折返返来,手里捧了个香囊,见流熏同大夫人说话,也不敢上前,只对她点了点头,诡诡的一笑。
流熏见他现在倒是口舌聪明顺竿就爬,便笑了释疑说,“能够,高僧断言,小女此生姻缘里这同龙有缘的夫婿,须得是个入赘谢府易姓换祖的郎君。若非如此,那夫君将非命不得善终,身首异处,小女也落得个望门寡不说,就是夫家也要惨遭劫数,断子绝孙满门灭尽。哎,就不知殿下可否为了这桩姻缘,而改姓入赘谢府呢?”
景璨抿抿唇,瞪大一双乌亮的眸子,眸光如波光潋滟,手指了流熏憋出几句话:“你莫对劲得太早,不是本王对你情有独钟,不过是本王碰到为仙道卜了一卦。说本王本年命犯天煞,有血光之灾,宜娶妻冲喜。这老婆嘛,当是个属虎荷月出世的女子。”
“丹姝,你去替我把荷包里的江心镜取来。”她对丹姝递个眼色,又说,“前日里旎姐姐送我的那盒子香粉放在我榻上的窗台上,一并取来。”她对丹姝附耳轻语两句,叮嘱着,“女孩儿家闺中之物,你但是要谨慎了,莫摔了。”
流熏内心气恼,恨不得将面前这荡子恶棍生吞活剥。
“你……本王是来谢府求亲的。”景璨看一眼流熏终究脱口道出,一脸当真。
世人惶恐失措的向外跑,敲锣打鼓般的响声惊天动地。
还不等景璨再说,流熏又惊又笑地看看四下问,“呀,殿下是来谢府提亲?这但是谢府的荣光,只是不知,是流熏的哪位姐妹有此福分,能获得殿下的喜爱。啧啧……”
“十二殿下请回吧。”大夫人封氏闻讯赶到,打量四下的丫环主子们安静地叮咛,“都聚在这里无事可做了吗?还不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