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流熏被伤了腿痛苦的难以起家,一听春旎的话,目光望向了几名顽童。
两名小兄弟被推来人前,封氏怒斥着:“没法无天的孽障,看你们爹爹如何发落你们!”
春旎对她摇点头表示她不必在乎,拉着严哥儿的手怒斥,“不好幸亏书馆里读书,也是你自作自受,还不随姐姐回房去洗脸。”说罢拉了严哥儿而去。
被救起的毓宁郡主吓得痛哭失声,晚晴惨白的一张小脸不知被甚么划伤,脸颊颧骨处较着破红,蹭破油皮,额头流血,手背也被毓宁严峻的抓出几条血槽。她惊魂不决的喘气着,坐在地上,还喃喃地四下望着:“郡主,郡主无恙吧?”
“啧啧,但是一条性命!”婆子们感慨唏嘘。
面前的突变,流熏始料未及。不知婆子们如何会如此冤枉她?
本来是顽童飞弹伤了流熏的腿在先,流熏伤了膝盖才安身不稳飞跌出去扑倒了毓宁和丫环坠楼。
流熏欲上不能,干脆就冷着她,悄悄在她身后,旁观那些乌鸦。内心在想,这宁儿过分娇纵,可如何让她破涕为笑?
不过那刹时,流熏心头一沉,统统竟然如此的偶合,谢晚晴……
有人啧啧抱怨说:“幸亏摔死的是紫棠,若不是二女人眼疾手快救了郡主,怕是郡主就如紫棠普通了,阿弥陀佛!”
流熏鼻头一酸,只得泪光莹莹委曲道:“母亲和姑母明鉴,熏儿本来随了宁mm上楼,但是不知为何膝盖一疼似被重物击中,安身不稳就扑了出去……女儿膝头还在疼呢。”
流熏恍然大悟,旎姐姐这是要来救她。
面前统统都产生在眨眼刹时。流熏惊骇得瞪大双眸,却忽听一声惊呼,“郡主!”
她看着晚晴,晚晴错愕的小模样偷眼望她又避开眸光,她立时明白几分。
“孽障!”她正要怒斥,赵王妃淡然道,“罢了,幸亏孩子们无恙,不必穷究了。”
严儿小嘴一瞥,委曲哭泣道:“姐姐冤了严儿,严儿没玩弹弓,是五哥哥、六哥哥在打鸟儿!”
“啊!”流熏一惊痛呼,方春旎惊叫道:“熏儿,你的腿,你的腿莫不是断了?”
一旁的五弟、六弟等闻讯跑来看热烈,春旎急得对严儿怒斥:“早就警告你不要再玩这个劳什子伤人,如何的不听话!看看,打伤了熏姐姐,扑倒了郡主,几乎闹出大祸。”
两只薄弱的小手,如果稍有不慎,定会齐齐坠落楼下,跌得筋骨寸断。
“这是如何了?几乎伤了小郡主,你们都是如此服侍的?”封氏气恼的诘责,再没了昔日的暖和。
可面前是齐腰的雕栏,恰是毓宁郡主立在雕栏前。
“紫棠,紫棠坠楼头破身亡了!”
“幸亏二女人眼疾手快,如果晚一步,怕是郡主就坠楼了。”婆子们长叹短叹。
流熏提了裙襟,婆子们揽起她的撒腿红绫裤,膝上公然一块淤青。
欲扶却用心将她按回地上,递她个眼色。
大夫人同赵王妃等闻讯赶来,毓宁惊得扑去母亲的怀里呜呜哭泣。
一旁的婆子嬷嬷们低头耷眼,有人支吾说:“本来是好端端的,不知为何,大蜜斯安身不稳扑跌向雕栏,把个雕栏旁看乌鸦打斗的郡主和紫棠女人都撞下楼去。”
“旎姐姐?”流熏一惊,方春旎俯身扶起地上的她,只在扶她的刹时,手却在她膝盖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宁儿!”流熏惊得面无赤色才高呼一声。
流熏并未多想,紧跟着毓宁直上到三楼,高高的枯树上,公然看清那枝头的乌鸦分作两群,不甘逞强地卷土重来,似在对垒搏命。竟然鸟也互不相容的,流熏想。怕是争斗在那里都有。
有人失声惊呼,流熏向楼下看去,一丫环趴在楼下青石砖地上,身下一滩污血,流熏一颗心紧提,惊得失魂落魄。她刚才看到的那从她身后扑过撞飞毓宁公主和雕栏的竟然是紫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