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竟然是如此结束,固然余音绕梁,世人已顷刻间散去没了影踪。
流熏一听,内心暗喜,忙屈膝一福道:“流熏替家父和舍妹谢过殿下拯救之恩!”
“晴儿所言有理,爹爹,此物必然不是二mm贴身统统。她一个闺阁女娃,如何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物事。定是府里的下人们作怪不谨慎掉落的,流熏禀明母亲去明察,清除门庭。”流熏机灵地说,深深望一眼晚晴,眼底里反有几分旗开得胜的笑意,刺得晚晴周身颤抖。
流熏心想不妙,如果这位殿下嫉恨究查起来,供出被她推下水的事儿可如何是好?谗谄皇子但是大罪当斩!
她眸光一转忙哀哀地上前严峻道:“啊?殿下恕罪,恕臣女不知之罪。曲解殿下同舍妹……”也不等十二殿下张张口说出话,她仓猝提他辩白论,“莫非是十二殿下见舍妹落水,义勇之举奋不顾身跳水援救?令人佩服!若非如此,殿下如安在谢府内宅后花圃落水呢?不然,就是服侍殿下随行的丫环奴婢们玩忽职守,一时忽视了害殿下出错落水?殿下速速奉告臣女今儿是谁带殿下来后花圃的,流熏必然回禀母亲,打断她的双腿!”
景珏上前俯身去抱起湿漉漉的景璨起家,一副兄长对幼弟的关爱。景璨一见他,立时纵声大哭,满腹委曲普通。若大个男儿竟然哭得如此凄惨,像个受委曲的孩子。
“想来如此。”谢祖恒如何能承认是她的女儿废弛家声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呢?
望一眼丹姝灵慧的眸光里透出些许慧黠,流熏一笑,随了丫环们茂发寿堂去。
流熏含了几分惊奇望着表兄景珏,如何也难将少年豪杰的珏表兄同这荡子十二殿下想去一处。
“十二殿下?”谢祖恒骇怪地深思望去,面色大变。围拥在对岸的仆人让开,暴露地上那周身湿漉漉瑟瑟颤栗的少年,可不是当今皇上的宠儿,十二殿下景璨?
“谢徒弟,”景璨凄然一声哀呼,仿佛更有无穷委曲道不出口,流熏恐怕夜长梦多,忙催促说:“殿下有话待换衣后渐渐讲,这里天寒地冻,若冻坏了身子,皇上见怪下来,谢府和吃罪不起。”
内心一块石头落地。打量地上的景璨,一双委曲的眸子噙泪打量她,又气又屈,心有不甘。眼眸中如拥了一汪黑亮湛澈的清潭水,透底天真,反让流熏有几分惭愧。
景璨被她将了一军,颤颤舌头一时无从对答。这小女子公然奸刁,清楚拿珍珠姐姐来威胁她,如果他持续究查流熏推他落水的事儿,必将就牵涉出他如何来到的后花圃,更有珍珠姐姐要被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