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噗嗤一笑嗔恼道:“如何,恋慕了?凡是得不到手的都是好的,珏哥哥身边珠翠环抱的,莺莺燕燕的天然很多,就连流熏也对表兄你另眼相待,莫不是府里的姐妹们都要对你一情面有独钟才使得,容不得一个对你毫不入眼的?”流熏的话音酸酸,景珏窘然的一愣,旋即勾了手指去刮她鼻子又怜又恼道:“你呀,这是打翻醋罐子了?难怪母妃说你今后是个难缠的,公然了得!”
景珏一惊,神采微诧,就见两滴血滚去一处,垂垂的滚做一团,难分相互,融会去一处。
流熏一掌控住景珏的手递给方春旎问,“旎姐姐,这血扎在那里?”
慕容思慧见她言语支吾,透出难堪就问,“甚么东西,你说出来,四舅母替你去寻。”
“这是甚么?”慕容思慧不解的问。
他嘴一抿,笑意更甚几分,似在抨击,一哈手,就去搔她的腋窝,毫不顾忌方春旎在场。流熏惊得坐在石雕栏上同他嬉闹,手一举,不觉掠掉了鬓边钗环坠地。
第二日,流熏神奥秘秘的拉了景珏来到半壁亭。
二人对视半晌,忽听了院里传来方春旎同人的说话声。
流熏只含糊的笑笑,不置可否,这才是天涯天涯,功德多磨了。
二人来到亭子下,见临湖的半壁亭内石桌旁端坐方春旎,亭外暖意融融,鸟语争喧。春旎却偶然观景,正聚精会神的在几个小青竹筒内调制甚么,全神灌输时,她长睫微翘,鸭蛋脸肌肤白净均匀,在日光下白净微透的肌肤如羊脂玉一样,固然清癯,但她比流熏生得骨骼微丰,延颈秀项端丽可儿。
“替我谢过大表兄,他身子不幸亏养伤,莫分神替我去郊野采梅子了。”方春旎的声音。
慕容思慧想想道:“你四母舅的血,要多少舅母都能够帮你取,至于你大母舅和二母舅,还是我暗里去求你二舅母就是了。只是……”
“方女人送去的鞋袜,我们至公子收了,叮咛奴婢替他来谢过女人,叮嘱奴婢拿一碟子果子给女人,至公子说是打发人一早在郊野绝崖上采的晨露野梅子。”
景珏却对劲的一伸手就去取石桌上的三清露翠竹筒,似在声东击西。
流熏看得满心欢乐,说:“莫谢我还是谢过旎姐姐吧,多亏了她医术高超,查明此事。”
“大姑母公然是珏哥哥的娘亲,母子连心,才如此疼惜珏哥哥。珏哥哥莫再多疑了。”方春旎劝道,指责的望一样景珏,似怪他多事。
她将那竹筒内的液体倒入别的一个白瓷盅里,看着内里那滴殷红的血,方春旎平静自如的拉过流熏的手指捏住,在指尖悄悄一刺,一滴血降落白瓷盅内,两滴血晃了半晌,公然不融,互斥,撞去一处又散开。
流熏欣喜道:“看,融了,融了!珏哥哥公然是大姑母的亲生,是珏哥哥本身胡乱猜忌了!”
“这是三清露。”春旎含笑作答。
好个心细的谢子骏,好个鸳鸯伉俪情深。景珏恶感觉几分落寞,他悄悄感慨一句,“旎表妹待子骏倒是一往情深。”目光里流出几分羡慕。
景珏坏坏的一笑道:“你们若不提,我倒健忘了,如此一说,我还真要去尝尝他。”
“不能拿!”方春旎惊得一把去抢,却被景珏一掌控住她紧竹筒的手在掌心,春旎那手指冰冷纤长,握在手心麻酥酥的。方春旎一惊,慌得抽手,那竹筒就被景珏趁虚握在掌中。春旎又气又恼,晓得被骗,害羞低头指责:“珏表兄莫对劲失色了,”那行动天然娇俏。
方春旎必定的说,“不错,这定然没有假的。”
“讨人嫌!”流熏嗔恼的跳下雕栏俯身去拾。
“啐!”流熏嗔恼道,“你猜忌大姑母也就罢了,如果拿去再试姑爹,怕是姑爹发觉,定要打烂你的屁股了。你可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