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晓烟?”
晓烟委曲的掉下泪来,一副楚楚不幸得模样。
“混闹!”赵王怒道。“如何没一个明白人来管管?”
赵霸道:“孤王身边有一武师,想必你出出入入也见过,这郑三儿年过不惑,尚未结婚,人不错,武功也好得很,长得魁伟非常,就是脾气不大好,不过大凡这类人成了婚,脾气会便好,主如果有个和顺贤淑的老婆。”赵王随口说。
赵王听她话中有话,不由放下了茶杯。
赵王放下茶盏,抬眼望去,只见晴雨从殿门外引进一白衫如水般清丽可儿的丫头,细高挑的身材,白绫小褂走着银边,腰间一条水蓝汗巾,倒也清雅,那丫头下拜见礼,行动也轻巧得体。
晓烟仓猝谢恩道:“晓烟受王爷王妃错爱,大恩大德,收留至今,无以言报,甘心毕生不嫁,奉养王爷王妃平生一世。”
“恩,该嫁人了,这府中适龄的丫头一概由仆人赐婚你可知?”赵王试问道。
沉默半晌,晓烟慌得叩首回话:“王爷,奴婢不敢,奴婢是想……”
“抬开端来。”
“王爷王妃和桂奶奶待奴婢恩宠有加。”
晓烟又道:“晓烟福薄,残花败柳之身苟活于世,不敢玷了郑教头的清誉,令王爷蒙羞。”
“好,蛮不错,竟是做过几年大户人家蜜斯的,有几分天生丽质,看来彩霓公然有目光,单单保举了你。”赵王轻叩几案对劲道,心上暗想这郑三儿若能有如此女子为妻,还敢不对赵王府戴德待德?他又问晓烟:“你入府几年了?”
“回王爷,二八又一。”
“晓烟呀,你们太太思前想后,想了上高低下的丫头,也就你们那闲人多,一个个春秋也不小了。再者,你个如花似玉的人每天干些洗洗扫扫的粗活,又脏又累也竟委曲了。想昔日孤王竟是与你父同朝为官过,现在你父开罪,你的婚事我们天然要代为操心些。再者,你桂太太正筹算将大少爷房中的余人尽数遣散或买掉,因怜你另有几分姿色,品德也还不错,才特开恩将你许了郑三儿,你意下如何?”反到似对她天大的恩情了。
“王爷,奴婢现在也顾不得颜面了。奴婢与晓烟同住一屋,知她面薄害臊。桂夫人那日听了大少爷房里彩霓姐姐的调拨,硬是让仆人褪去了晓烟的底衣,调集了合府的下人来观打。”
赵王狠狠一捶桌案,又死力制止肝火,对晴雨叮咛:“去喊晓烟来问话。”
晓烟一惊,心想莫不是世子爷所说的话公然是真?王爷还说,是彩霓保举的她,黄鼠狼给鸡拜年,公然不怀美意的。
晴雨去了一阵子,赵王一盏茶才吃了半盏,就听轩门外晴雨的声音,“王爷,晓烟带到。”
赵王面有愠色,沉声道:“你莫不是嫌弃郑三不敷风骚俶傥,尤是不如大少爷和世子称心,每天哄了你们眉开眼笑的。”赵王声色俱厉道,“你们全省费心吧!这大少爷已经废人一个了,结婚也不过是聋子的耳朵―安排,再者太太成心将彩霓给他,今后摆布的丫头也要不了这多。年过二八的或配人或买掉,前几天这异春院竟听了信儿,要出高价买你们几个,是我念及你们也在赵王府辛苦一场,才回了。你可别不见机。”
“回王爷,奴婢有内幕禀告,”晓烟跪前两步,潸然泪下,哭告道,“非是晓烟不甘心,只是晓烟福薄。能蒙王爷错爱,许晓烟毕生与老爷亲信之人,自是一世不愁吃穿。这天大的丧事,晓烟感激还来不及。只是郑三是王爷您的亲信,救王爷有功,晓烟欺瞒他便是欺蒙王爷千岁您。”
“当时王爷不在府里,王妃因小世子养伤就回了谢府。晓烟又是个下人。在场看热烈的人是多数。晓烟性子烈,死也不肯受辱,拼着要撞柱寻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