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姑母开端彻查那丹砂的事儿了?”流熏轻声问,眸光里透出些猎奇说,“依我说,抓到这投毒的人就去送官严惩,杀一儆百。”
烟霞急着哭着:“那是女人才到府里,路上着了寒雨要熬姜汤发汗,府里的嬷嬷说,都在忙了服侍世子妃的病,得空去做,让奴婢本身去厨里。再说,同去的另有青岚和白术。”
瑞萱堂,赵王妃眼眸通红如在喷火,瞪眼了地上抽泣喊冤的烟霞。
“你只说你去过厨房,还是没有去过?”赵王妃逼问。
流熏一惊,这声音仿佛是旎姐姐身边的丫环烟霞,一旁更有丫环鹦哥和青岚的制止声:“就凭这点子丹砂,如何能够随便抓人?”
丹姝隔了窗应一声:“是王妃叮咛各院落锁不得随便出入,似是王妃房里丢了甚么贵重的东西,在挨院子搜检呢。”
赵王妃怒喝:“你可有何话讲?性命关天,送她去见官!”
流熏忙开口说:“姑母明察,但是旎姐姐同熏儿是仲春二十六才至,才进表嫂的房内,表嫂就吐血身亡了。”
“女人这话风趣了,六神丸还是丹砂,一看就知。”李嬷嬷身后一名瘦长狐狸脸的婆子上前,干巴巴的手指伸开,上面倒着几枚红色的药粒,“你家的六神丸天生这个模样吗?你尝尝看!”
她想,即便大姨母得知了本相又能如何?若没有内应,如何封家的女人就进了世子妃的卧房,还能等闲的投毒?
烟霞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不是,蜜斯不是,那瓶子倒是烟霞的,但是内里放的不是丹砂呀,是六神丸,昨儿烟霞还曾服用过的。”
一旁的婆子们禀告:“是从烟霞的包裹里搜出的。”
一句话,烟霞更是慌了神,扑去方春旎脚下一把抱住春旎哭求:“女人救救烟霞呀,烟霞不知情的。这六神丸还是前儿个烟霞向女人讨来安神的,不知如何就变了。”
“去,去过!”烟霞讪讪。
春旎噗嗤一笑,不由点头无法,“珏表兄,珏表兄,你呀,怕是眼里内心再没旁人了。”流熏一阵羞恼,反唇相讥,“姐姐眼里可也只要表兄,可惜此表兄不是彼表兄。”
婆子上前一把扯住了烟霞的后脖衿掼在地上骂:“你个黑心肠的小蹄子,你这话是说那毒是表蜜斯给你的?”
人群中走出赵王妃身边的李嬷嬷,上前一福陪个笑容说:“惊扰到两位女人了。是府里出了大事儿,王妃娘娘让四周搜索投毒丹毒,就在女人房里的丫头烟霞的包裹里搜出一瓶子丹砂。”
流熏一惊,那里有如此可巧的事儿,一个丫头,常日藏瓶子丹砂做甚么?
看着旎姐姐愁眉不展,流熏拉着她手好言安抚:“旎姐姐,莫多虑了。迟早要惩恶扬善的事儿,既然姑母要为逝去的表嫂做主,我们就让大姑母去查。姐姐想想,若公然如姐姐所说,青玉嫂嫂非是善终,那凭了我们两个外客,能为她伸冤吗?还不是要靠珏表兄和大姑母做主?”
不过一听“丹砂”二字,方春旎面色大变,不由看一眼流熏,眸光一转说,“熏儿,怕是你自作聪明了。”
“丢了甚么东西,如何就寻到我们这里了?”流熏很有些不快,方春旎更是透出些冷意,很有些不安。
流熏倏然起家对窗外问:“出了甚么事儿?如此鼓噪。”
李嬷嬷叮咛一声:“带走!”
流熏本是对世子妃之死耿耿于怀,才忍不住将发明药中有毒的事儿偷偷奉告了姑母,谁想姑母气急废弛顺藤摸瓜,竟然将烟霞寻了出来。流熏信赖烟霞的话,那么面前必然有人用心在害烟霞,烟霞不过是个小丫头,这锋芒不恰是直指旎表姐?老祖宗成心将她许给珏表兄,封家也正有此意。如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