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俄然直跪,深深一礼揖拜下去:“太后恕微臣直言,太后本日俄然扣问裴八娘死因,但是思疑有民气胸不轨,企图翻挑裴郑逆案!”
“裴郑谋逆为贤人审断,早有定论,无端翻挑当然是心胸不轨。”贺湛斩钉截铁。
薛陆离新婚不久便即离家远游,就算太后察证,也与贺湛所说符合。
“恰是,绚之当年与裴八娘成姻,本来纳这女子为妾便是水到渠成,何如薛相俄然反对,称那女子命硬克亲,为不祥之人。”
贺湛笑道:“这些话微臣也都是听薛三郎口诉,已经无从察证,以微臣想来,即便薛三郎因与绚之自幼靠近,不忍见绚之受人诽谤,但也不成能指证生父狠毒害杀侄媳,但是为绚之昭雪,多少还是会倒霉于薛相,不大能够是薛三郎扯谎,他之所言该当可托。”
太后本来也不信赖裴八娘会这么及时一尸两命,坚信是薛家脱手,为与裴郑划清边界,至于脱手者是薛家何人她却并不体贴,听这话后倒以为贺湛所疑有理:“你这思疑,也是建立在裴八娘为人所害根本上,但如果薛陆离暗养外室与庶子一事被裴八娘察知,经不住打击才导致难产,薛陆离因为悔愧而大病,便能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