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望族权后 > 楔子 国难临头而伊人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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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郎不必烦恼,当年你祖父也是被人操纵罢了,我之以是力辞肃宗,并非孤傲岸世,而实因肃宗帝亲奸侫而远贤能,我实不肯涉入权势排挤,当年我若承诺退隐,奸相必然造势,说我汉阳书院一脉名为隐士实则利欲熏心,而我力辞,虽本身难保,却对诸多门生无益。”追思旧事,蒋渡余唏嘘不已。

王七郎只好面对炯炯有神的老友,带着些赧然地解释:“先生便是乐安蒋公以后,誉为汉阳隐贤之大儒。”

“裴后薨逝!”王宁致再度掩面。

蒋师的话更让贺湛惶惑不安,垂着通红的脸一句话说不出口。

“你二人出身非比平常,昔机会缘偶合于野渠救吾性命,吾不但不谢,反要你二人拜吾为师,你二人不但不觉得忤,反而乐于阿谀,到现在,乃至不问为师名姓,这是为何?”

大周实施王爵降等秉承,建国已有二百余年,贺湛虽是宗室后辈,可其曾祖一辈就没了爵位,不过当初他的祖父恰是上荐蒋师之人,也难怪先生会有难堪之说了。

老者将两个门生的“来往”看在眼中,虽精力不济,却也抚须而笑:“十四郎,七郎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感觉难堪罢了,实为美意……七郎,现在你无妨实话实说,也让十四郎晓得他奉养了三载之人是何身份。”

贺十四贺湛顿时脸红,只好实话实说:“先生勿恼,门生当时……确切是因无所事事,只因老友王七郎之故,才愿奉先生为师。”

又听教员说道:“我年过八十,命不久矣,才敢论这不敬之辞,你二人听过也就罢休,当年我本心灰意冷,只求在山野之间度过余生,不想却遇两个资质奇佳之辈……十四郎,你不需瞪目,你虽不比七郎出身世族,早读经史,可强记之能实在令人叹服,再,七郎虽沉稳博闻,却不比你智计,是以,为师才教你狡猾诡谋之术,你之祖父,当年便是过分诚笃,才会受人操纵,厥后背了骂名。”

“这数月以来,我夜观星相,再兼卜问……你们两个听好,大周至今两百余年,国运却有大劫!帝星暗淡,而灾星犯宫,这是亡国之兆!虽有变数,可因灾星亦有从者,结果实难预感,倘若任而置之,不出二十载,不但贺姓江山崩溃,乃至中原之治不保,蛮胡犯境,我中原苍存亡伤遍野!而我卜得,灾星从者为后代返回,若让之失势,天下必有大劫,唯有襄助帝星从者,是循环之人,你二人必须寻得,不遗余力帮手。”

肃宗活着时,蒋渡余固然开罪,可其饱学之名仍然鼓吹天下,便是眼下,很多身任要职者,也是出于蒋师门下,这会儿即便有人得知蒋师隐居江南,也不会再议畴前之罪,反而会趋之若鹜,就说王七郎与贺十四两个,固然一个出身“京兆十望”一个是宗室以后,可只要宣称二人是蒋师之徒,必将被天下士子瞻仰,轻而易举就得了多少人处心积虑都不能企及的盛名。

当老者拿了油灯去隔扇以后,此中一白衣少年仿佛终究忍不住粗砺的空中翻了个身,胳膊就打在了蓝衣少年的身上,“蓝衣”被这一击惊得腾地坐了起来,浑浑噩噩半响。

山间林野,一座孤坟。

季当隆冬,这时却没有半分酷热,风卷黑林低,使骨瘦如柴的老者身上那件宽袍呼呼作响。他柱着根木杖,半仰着脸,月色映得一张面庞惨白如纸。天上银河灿烂,明暗闪动里仿佛储藏着不尽奥秘,非常人等闲窥透。

老者抬头好久,颔下的长须被山谷吹来的急风甩至肩后。

王七郎这番话音才落,就感遭到大腿一阵疼痛,眼角一睨,只见贺十四咬牙切齿,几次向他“端倪传情”,心甚无法,只好报以苦笑,但愿老友兼同窗能够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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