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笑嘻嘻地说着,恰好见亭子外有开的正盛的山茶花,轻巧地俯身折了支重瓣白芙蓉出去,手指捻着花柄调皮地转了转,非常地调皮敬爱。
只听得鼓声渐响,那花枝通报的速率也随之增快,固然通报的有些措手不及,却也有种格外的刺激。
“要不我们去那湖边的柳树下吧?在草地上铺块丰富些的缎子,便能够席地围成一圈了。”
“楚楚”
春日绿草茵茵阳光疏朗,确切是个不错的处所。
齐楚楚得了老夫人的号令,笑盈盈地朝着那几位女人点了点头,领着人走了。
周凝霜悄悄恨得咬牙,但没有那丫头的踪迹,她只能假装甚么都不晓得。
齐楚楚手指猛地一颤,手中掐断的花枝悄悄地坠落在地。
这回严青打完败仗返来,府里最欢畅的除了老夫人以外,就数他最乐呵了,每天跟屁虫似的跟在严青背面。
她走的时候,齐楚楚明显就是在那间水榭歇着的,如何那么巧她一分开,静王就往那边去了。她都忍不住思疑,派来支开她的人,是不是王爷安排的,不然未免也过分偶合了些。
吏部侍郎家的长女孔玉茹今儿个也来了,本来老夫人倒是没筹办请她们家,侍郎家的女人,配自家那位幼孙,身份还是略微低了一些。
孔玉茹见她蓦地入迷一言不发,在中间连续唤了她好几声。
宁曦悄悄推了她一把,嬉笑道,“楚姐姐可得愿赌伏输。”她歪着脑袋揣摩了一下,唇角翘起,“嗯,就罚……就罚楚姐姐亲身替我们每人摘一枝花,不准丫环们帮手,更不准有一枝反复的,比如这重瓣白芙蓉和单瓣一捻红都是茶花,就算作是同一种了。如果反复了,可就不作数了,我们到时候就得重新罚个更重的!”
永平侯府的宁女人宁曦生的活泼美丽,最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歪在美人靠上坐了会儿,约莫实在有些无聊,这才笑嘻嘻地发起道。
“多谢孔mm体贴,那手串已经找到了,原是落在马车里了,怪不得我之前在王府一向都找不着呢。”
“箐姐姐!”宁曦佯怒着跺了顿脚,哼了一声,“我又不会每次都那么不利!”
孔玉茹走了两步,俄然愣住了脚步,伸着头往湖那边望了一下,眼神中透着几分欣喜。
那丫头一返来,就歪在床上病怏怏地躺了那么些天,必定是与王爷产生了那等轻易之事,被折腾的狠了才起不来床。
“要我说嘛,不如我们来玩伐鼓传花?”
与此同时,背后忽地响起一个熟谙的开朗笑声。
这时节风景甚好,深深浅浅的绿意漫上枝头,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层层叠叠的粉白花瓣,在这浓浓春=意中到处逛逛逛逛也是极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