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见不到几面的大少爷罕见地呈现了,阿谁难掩蕉萃的漂亮男人冲进了她的卧房,赤红着眼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府里的老太太肝火攻心之下,病倒在床。
等那女人得知这个动静时,手中的青瓷茶碗啪嗒一声被狠狠砸在地上,刹时四分五裂。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写满了浓厚的恨意,却毕竟藏不住眼底一抹凄惶之色。女人俄然发疯似的大笑了几声,一滴泪珠从眼角滑下,悄无声气地落在软缎绸衣上,激不起半点水花。
女人带了把随身软剑,一起策马疾走冲进了府中宅院,毫不游移地刺中了阿谁有着深仇雪耻的男人。那人俊美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之色,却没有躲开。以他昔日的技艺,想要躲开这一剑并不是难事。她却没心机细想,只是猖獗地想要宣泄满腔的恨意。直到府中仓猝赶来的侍卫劈手将她手中软剑夺下,她才因为哀痛力竭而昏倒畴昔。
梦境开端,是在一个夏季炎炎的午后。花圃子里知了的声音延绵不断,湖边的听雨阁中却死普通喧闹,连清风拂过树叶的窸窣声响都清楚可闻。
深夜,都城一座大宅院东边的内室中,榻上紧闭着双眼的小女孩蓦地从梦中惊醒。
她看着母亲分开的萧瑟身影,想起那双眼睛里的宠嬖从未有过的冰冷和仇恨所代替,心中俄然生出无穷惶恐,惊骇得喘不上气来。
那两个粗使婆子领命,别离架住了小丫环的摆布两边,眼看着就要将人拖出门。
小女人手肘支在桌案上,细嫩的手指撑着脸,满心忧愁地蹙眉想着,这奇特的梦境莫非是老天爷所托。
女人用手捂着肿痛的半边脸颊,抬开端来眼神轻视地看着这个分外陌生的男人,脸上暴露调侃又万分得意的笑意。她勾了勾带着血渍的唇角,语带挑衅,“如何,夫君大人不先去看看你的好表妹?她那边刚落了胎可衰弱的很,只怕正盼着您一番温言软语呢”
她是母亲老来得女,昌平长公主顾岚高龄三十方才生下她,故而父亲为她赐名晩,取的是姗姗来迟之意。生她当时候非常凶恶,如幼猫般孱羸的小小婴孩差点没喘上口气就与世长辞。她能活下来还多亏了当年薛神医的妙手回春。因着天赋体弱,她自小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别人家女人身上是好闻的香粉味儿,她倒是长年带着微苦的药味。等她长到四岁,父亲便延请了名师来教她练功,不求技艺超群只求强身健体。这么练了几年下来,确切卓有效果,那些大大小小的病没如何犯过了,她也没有了之前带着病气的惨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