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笑道:“徒弟不让你奉告别人,你如何这么快就忘啦?”
婉儿悄悄推开他,笑道:“谁叫你跟我这般近的?我对你好么?我瞧我们徒弟对你才叫个好,单留下你,还说了这么久的话。”
婉儿见他猛地凑上来,忙稍退一步,容他抓住双手,又一把抽了归去,扭头再不看他,恼道:“我等你好久,就是让你这般欺负人么?再也不要理你!”
这倒是赤裸裸的情话了。
边走边道:“徒弟如此看重你,你可要多加尽力,不要孤负了贰情意。等练好本领,你,我,亮子哥,另有魏不二,我们一起为爹娘乡亲们报仇!”
贾海子又待了半个时候,顾乃春叮咛他切勿将二人所言告与别人,这才让他拜别。
这么一想,便连连点头称是。
他不知从哪借来了胆气,快速一步上前,握住婉儿双手,颤声道:“婉儿,我,我……”
婉儿一昂首,嘴角微翘个新月,暴露调皮笑容,回道:“亮子哥先归去了,我不大放心你一个,偏要留下来等你。”
贾海子接道:“如何不把你瞧在眼里?我现下眼里满是你!别的啥也瞧不见。”
又将这玉佩来源以及方才对话奉告了婉儿。
说着,捂着脸几步快跑,又气又羞。
忽想起甚么,便从怀中取出碧云翡,放入她手中道:“我送你一样宝贝。”
贾海子道:“徒弟不准我奉告别人,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你是我们好婉儿!”
贾海子恼道:“有我们三个便成,魏不二呆头呆脑顶得了甚么用处?再说了,徒弟不喜好他,决计不会传给他功法。今后,他跟我们天上地下,你可少提他罢!”
贾海子当即跪下,不住叩首大谢。
贾海子脸一红,走上前来,挨住婉儿一旁,道:“我就晓得你对我好。”
贾海子慌了神,几个大步抢到婉儿身前,伸开双臂拦住她,说道:“好婉儿,乖婉儿,我再也不敢啦,你就饶了我罢!”
贾海子亲耳听到婉儿讨厌魏不二,当真喜不堪收,笑道:“相互搀扶,那是决计不干的!少揍几次还成!”
贾海子瞧着她动听模样,不由痴了。
顾乃春伸手扶起贾海子,又与他虚寒问暖说些温心话。
婉儿知他吃了醋,笑道:“真不知你俩有甚么仇?从小就爱欺负他。”
贾海子道:“那有甚么好怕的?”可还是将它揣回怀中。
贾海子心中有一事不大利落,当下便说出来:“师尊,您为何先收了魏不二做门徒?那小子……”
待他从屋中出来,穿过天井,出了大门,走了不远,却瞧见一个清消丽影单独站在门外。
婉儿见他挡路,一回身又背朝着他,哼了一声道:“你当真不敢么?你就仗着我们徒弟对你好,不把别人瞧在眼里。”
二人边说边笑,一起赏识山林美景,古木郁郁葱葱,林道蜿蜒盘曲,有百种鸟儿徘徊林间,轻鸣稣脆入耳,身姿盈盈若舞,欢愉光阴流转飞逝,不知不觉便到了山脚处一间坐南朝北的四合院,院门上有牌匾写着起灵院三字。
鼻子里钻入少女桂花似的甜香,不由回味起方才那双荏弱无骨的手,悄悄点在本身胸膛,接着有气有力地轻柔一推,像是干柴蹭到了火星子上,“哗”地在胸膛燃起熊熊火焰。
贾海子叫她一推,只稍退了两步,但脑袋中却像开水烧开了锅,“咕嘟咕嘟”冒着热腾腾的气泡。
顾乃春笑道:“为师当然晓得,那小子人小鬼大,心机城府极深,资质偏又差极了。我也不大情愿收他,只是你们几个一同入宗,我也不好厚此薄彼。你放心,为师自会多加防备,这小子既不是亲传弟子,也不是记名弟子,只作个门生,从为师这里学不到半点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