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忽而惦记此事,便揣摩:“这白痴只怕还惦记此事,若他本日寻了一番仍找不到,半路杀返来,恰遇见我在家修行,岂不是露了馅儿。”
紧接着,两眼一摸黑,甚么也瞧不见,只好伸出双手胡乱瞎摸一气。
若叫平凡人想来,要么早就想到是婉儿玩弄本身,要么一早便放弃寻觅,要么另寻他法。
岂知依着婉儿所指途径行去,到了那处人迹罕至的山岳,却如何也找不见树中有树的处所。
魏不二却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每次修行结束,便背着黄宗裳溜到那处山岳细细寻觅,几近要将这座山岳翻个底儿朝天,鞋子也踩破两双,却始终毫无停顿。
待日落月升,夜幕合天,魏不二惨兮兮返来,这才寻着婉儿。
待到树洞口,瞧见内里黑洞洞、乌漆漆,实足渗得慌。
待婉儿愤懑稍有减缓,约他半月以后仍去那处。
却俄然想到:“这树洞如此埋没,待我今后与婉儿相好,便经常带她来此处玩耍,岂不是美哉?”立时翻转表情,徒生多少寄盼。
一时候悲伤难过,席地而坐,只感觉表情也似这天色普通,垂垂暗下来。
便对不二道:“我本日正修到关要,不便利与你叙话。待明日吧,我们去别处玩耍。”
便是有如许的念想挂在心头,才撑得他不知倦怠地上山下山,寻来觅去。
想狠心赶他走,却平空生出几分不肯意。衡量一番,忽而想到一计。
歇息半晌,又揣摩起来,“这山头我已寻过数遍,每块石头在哪儿,哪棵树长几个杈,都摸得清清楚楚。那树中之树却反正没有瞧见。是否我当时心急听岔了,许是这树在中间几座山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