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不二眼睛一瞪,忙一蹬腿向后退出三步之远。却已来不及了,此中一团红雾眨眼间,又凝作利刃,闪电般袭向不二后背,劈的他在地上滚了七八圈子,痛得浑身颤栗。
待他孔殷火燎回到宗内,却恰是晌中午分,只见宝练峰、体练峰各处大殿表里,人影空空,各处院落也不见人影。
那人看出了他的心机,却也不去戳穿,笑道:“这利刃是口诀附带的一套功诀,名叫《云刃诀》,若想使出它,便需从下丹田动手,荡漾法力……”当下,将这口诀与利刃共同之法,行功运气的关窍,利刃的招式,等等,细细讲与不二。
这此中启事,天然也要归于这一年来的铺垫。
脚下似踩着风火轮,内心想的是:“此番是大大糟糕了。这两年里只顾着和利刃较量,倒将那树中之树的商定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知叫婉儿空等我多少日子。”不由得大为悔怨自怨。
魏不二自顾耍完着,却叫那老者惊得下巴掉了。
只见不二一边踩着树壁,似驾着风普通游走;一边驭使着利刃,与那人的利刃作较量。俄然,敌手的利刃猛地一沉,前一刻还在一丈以外,下一瞬已到了不二身侧,马上要削在他肩膀。
那人却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总算躲过了第十二击,如此一来,灵隐宗的青年一代里,只怕没有人能打得过你啦。”
魏不二仔谛听罢,顿觉豁然开畅。当下,便试着一挥,只见红芒一闪,半空当中,一道闪闪发亮的利刃在空中俄然闪现,展转腾挪,吭吭作响,一口气舞出六招才停下来。
但嘴上却和和蔼气道:“老伯,本宗青年一代的才俊多的去啦,不要说李寒师兄、古有生师兄,木晚枫师姐,这些教员兄教员姐,便是同我一起入宗的贾海子、亮子、婉儿……”
不二与这利刃较量了一年不足,当然晓得其短长至极。听了老者的话,不由地心头出现了痒。人却咬着牙不说话。
那人瞧着他奔驰的背影,似一道利箭在天遥远处垂垂单曲,嘿嘿笑道:“只瞧你这麻溜儿的身法,云隐宗的年青小子,有几个能打得着你呢?”
不二既贯穿了这上半句口诀,便算领入正门。那人便趁热打铁,续道:“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体味了这一句,便能试着使唤这利刃,要不要老夫教教你?”
既有如此进步,这一老一少不免喜出望外。不二又在这洞里待了数月,直将那前六招练得滚瓜烂熟。
他边遁边深思,不知不觉便到了谦恭殿,远远瞧见百丈之高的巨大殿堂,朱墙金瓦,飞檐斗拱,气象恢宏。四条巨龙般的柱子拔地而起,撑住殿顶,一刻不断披收回惊人气势。
不二痛了半响爬起来,只觉浑身的经脉里,似有滚烫的岩浆流过普通。
这话不二却一个字也听不着了。
不贰心道:“不消猜,婉儿定是在谦恭殿里。”边往去遁,边深思婉儿问起来如何答话。
只见他手里持着裂骨消云鞭,正威风凛冽地浮在半空之上。
不二与这利刃比武已不知几万招,听了这老伯所讲的招式,立时便想起比武时的景象,那利刃从那边削来,向那边劈去。点滴细节,招式走向,皆是一清二楚。
既然已承诺了那老伯,便毫不能将此事说出。俄然想到:“我不如说,那日为了寻到树中之树,遁得有些远,竟给一个奥秘人抓去,关进了地窖,本日才寻着机遇溜出来。仇家,究竟也大抵如此,便该这般说。”
便比如一个本来的空着的封闭水缸,每日装一点水,日积月累,总归是满了。这时,叫内里人看,虽分不清它是空的还是满的,但只消拿一块石头,给它砸开一个洞穴,水柱必定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