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候，满头大汗的徐承福终究拍到摊位前，就听伴计高喊：“一百文一本，绝无二价！”
她来到内屋，拾起还没做完的木工活。
不过一天不吃，没甚么大碍。
一片合适声中，徐承福定了放心，点头道：“都不是。本日我将讲个新段子。而这内容呢，是由双异象双气象，童生案首，当朝六品关内侯李仙缘所写，名为――”
妇人再看身边整齐床铺，就知丈夫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睡。
“不吃了早餐再去吗。”
恐怕抢不到，徐承福忙挤进人群。
徐承福翻动册页，可惜书沾了水，册页受损。要不黏在一起，要不被泥巴糊住，看不清笔迹。
可这仍不是徐承福买得起的。他瞪大眼睛喝道：“怎地如此贵！”
再一看大厅，座无虚席甚是热烈。
一样始料未及的另有伴计和刘掌柜。谁能想到一百文一本的书这些文人骚人也抢着去买。与昨日冷冷僻清反差较着。
妇人倚在门边，目光担忧。
细雨落在长袍上，浮起细细一层水珠。
“路上谨慎些。”妇人轻声叮嘱，眸中尽是柔情。
妇人苦笑：“这家全指着你赢利，可比来每天只能拿回几文钱，平常吃食都不敷。前阵子父亲沉痾又花了一笔，哪还不足钱啊。”
异象诗天然不值如此代价，李仙缘值。以李仙缘年纪做出气象诗，今后成绩不成限量。更不会做出售真迹这类行动。到了当时一字令媛，这两首诗完整成了孤本。
不时有买到书的从人群挤出，欢天喜地如获珍宝抱着快步分开。
说来那户人家也怪，拿了一副书画让她照着刻成菩萨。可那画中人明显是个十三四岁，气质淡然的少年。
深夜，万物寥寂。
徐承福一怔，恍然想起已经吃了好久的咸菜清粥。
这里恰是孙悟空在斜月三星洞前拜师那段。
徐承福感喟一声，回身欲走。可每天平话，所挣寥寥无几的一幕在脑中闪现。
和小二说了来意，小二奉告他李仙缘前日便走了，不过再次平话能够，说李仙缘的书更好了。
不管如何，书买返来了。
徐承福扫了两眼，眼睛好似被粘住，再也移不开。只感觉这小说别致风趣，孙悟空家喻户晓，可拜师这段闻所未闻。
床上妇人昏黄睁眼，见油灯下丈夫还在捧书夜读，不由道：“承福，还不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