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回纯阳,参与修真界大比,得蟠桃。
闻得此言,一旁躬身的文管家自发退下。
不过见不到人,量你有再多猎奇有何用。
离府试已然不远。那参试的文人研笔霍霍,埋头苦读,欲获得好功名。
盘坐软蒲,暖炉热气升腾。李仙缘静思。
“就说,明日早朝,带我一同前去。”
马车逗留于府外,丫环摆布看了看并无别人,将两扇朱漆大门关上。
一声轻叹与几声轻咳,由披发着书墨暗香的书房散开。
本身与天子素未会面,不知其深浅,也不知其脾气。但观其竟将耳目派亲生子嗣摆布,这天子城府不是本身所能设想的。
明日进殿面圣,天然也不成携兵刃。可万一天子在殿上来一场瓮中捉鳖,本身但是连逃都无处逃。
“那是父皇的人。”
伸手推开窗棂,寒气劈面,天空几分阴沉,一片灰蒙。来京后的第二场雪,似是将近下了。
丫环退出,走前关了门。
不是清算行李跑路,而是另有他法。
寻冲破契机,迈入筑基。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家之事。
将笔放回笔架,李仙缘抽出墨迹未干的宣纸,悄悄一抖,悬于火烛之上,待其化为灰烬。
“现在跟你说这些为时髦早,我只是来提示你,谨慎他胜于谨慎大哥。这也是曾越未在此处,我才敢这般说的。”
诚霸道,语气庞大,那温雅笑容也化为苦笑。
若诚王不知曾越身份也罢。明显诚王已知,天子却还让曾越留其身边。
话方落,文管家排闼入内,带着寒气。他白发苍颜,斑白长发不知是本就如此白,还是在门外站得久了,落了层霜。
炙烤味散开,恍忽间,李仙缘仿佛看到尚是幼女的司徒嫣然跪坐一片废墟前,童颜被火燎得发黑,无助抽泣。
主次清楚。
这四件事,为现在要做的事。
略坐半晌,送走诚王。他来似是真只为提示李仙缘。
诚王这番话说得较着。天子已晓得曾越透露,却没有说做甚么。
不过此乃后宫之事,天子应当不会大张旗鼓,在百官面前缉捕吧。
他清秀脸庞多了几分棱角,周身冷酷气质散了些许。一身长衫,倒有几分剑风侠骨的影子。
名声大噪又行事低调,是以新京文人士子,皆对李仙缘尽是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