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缘黑眸一眨不眨，盯着吕洞宾。
“……吕洞宾？”略一沉吟，李仙缘问出声。
她言下之意，是在暗嘲本身不苦修？李仙缘心道。或许是想多了。散去思路，李仙缘点头子送吕念蕾拜别。
“不过吕……”李仙缘一顿，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他了。祖师爷？他并不想如此称呼，吕兄？委实不要脸了些。
……
李仙缘点头暗见晓得。想了一想，就此拜别有些不当。归正修习术法不急一时，便陪她在凉亭闲坐。
氛围如案上香茶，变得微凉。李仙缘不善言辞，也偶然言辞。吕念蕾不知该说甚么，倒是那拘束不见了。
从出来到出来，前后不过半盏茶工夫。乃至出来后藏书阁看门执事觉得他白手而出。
这是黑夜，是以没几人重视到他是亲传弟子。
一道传音符在耳边炸开，是徒弟的传音符。
“仙缘师兄。”说话之人款款欠身，是个精美少女，一身杏黄罗裙，丹凤眼，鹅蛋脸噙着羞怯，唇角带笑。看上去她比李仙缘稍小一些，他这个师兄当得名正言顺。
李仙缘安静略过这一点：“您又如何晓得我见过大圣。”
“跟你在一起总感觉矮你一头，无趣。这回真走了！”
拿起茶壶倒了茶水，吕洞宾端起茶杯递到李仙缘面前，撇嘴道：“喏，八仙之首吕纯阳倒的茶，就是那猴子都没享此殊荣。你就偷笑吧你。”
过了很久，吕念蕾手捧凉茶，一举一动如大师闺秀，含笑道：“师兄如有修行上的疑问，能够来找师妹。”
李仙缘点头，师徒四人在凉亭略坐半晌，各自拜别。唯剩下李仙缘和吕念蕾。或是她们成心让二人独处？
想来她晓得关于李仙缘的一些事。
交了木牌，调换《天赋罡气》术法借阅一轮。李仙缘赶回宁季雅府邸。
面前一花，已经没了吕洞宾身影。
斜地里高耸一道声音，一条手臂揽住李仙缘。闲逛中，茶杯内茶水溅出少量，李仙缘转头，看到的是个剑眉星目开朗青年，一身灰衫。
“不过我知你再这么玩闹下去，下个大闹天宫十有八九就是你了。”这句话在喉咙转了一转，还是没能说出。
“八仙钟一响，随我去主峰参与入门大典。”
“小兄弟，你来我这小派有何目标啊？”
转头看四周虔诚敬慕的弟子，李仙缘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