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兄这就有所不知了。”白文德善察言观色，微一笑道。“这里虽是青楼，但都有才艺傍身，头牌如烟女人更是名声传全部顺天府，求见者络绎不断。其他女人也都大多卖艺不卖身。当然，如李兄这般优良才俊，想来这些个女人抢先恐后都要围上来了。”
白文德公开里对李仙缘伸了大拇指，能将女人整得服服帖帖，反而簇拥他逛青楼，李仙缘的确吾辈表率。
目睹曲解愈深，温如玉也莫名没反对，李仙缘判定杜口不言。大不了到了青楼后甚么都不做就好了。不然身边这小醋坛子真要被掀翻。
一旁温如玉神情不屑。一个卖肉之地，何谈高雅。
话说一半，就见――
白文德轻哼点头，还算对劲，三人跟从鸨子上楼。
白文德苦笑：“李兄是高朋，天然不能怠慢。若让我爹晓得我委曲了你，定把我腿给打折了。
一端倪姣美，系着发冠，一身淡蓝锦衣男人从屏风后走出。见面不语先傲三分。他盯着白文德，冷哼一声。
想不到这鸨子就是老板娘。跑到门口当鸨子，这老板娘也是没谁了。
鸨子看了眼李仙缘，娇笑道：“白公子的高朋就是这位公子吧，真是气质不俗，一看就非常人。”
李仙缘瞥了一眼唱台便收回目光。其间乐曲他实在不喜。一首词委宛千回，寥寥几个字能嗯嗯啊啊个几十来回，他实在赏识不来。
楼梯上，白文德放慢脚步，小声提示李仙缘：“李兄，来此地特别楼上大多都是非富即贵，乃至有些身份比我还高。我知你能够不惧，不过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传出去在青楼争风妒忌……”
白文德没沈生那般重口味，逛青楼还抱着鸨子不放手。他从脑后抽出折扇，“哗”一翻开，笑道：“是吗？可惜明天我是带高朋来的，没空陪她们。老位置，叫上你们这儿的头牌云烟女人给高朋弹奏一曲。”
“你……”温如玉横眉立目正要发作，就听鸨子声音传来，带着难堪。
上了二层，被领进一房间，起首映入视线是一副凉亭美人图屏风。绕过屏风，就见房中宽广，洁净清幽，檀香袅袅。正火线帷幔遮挡，若隐若现，桌架放着一古琴。
“白公子，云烟正陪着客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