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妈妈道:“太太,那钱嬷嬷像是忘了之前的事,提都没提被灌哑药……她只说二太太没了以后,她就回了钱府。年节里三爷不是带着三奶奶去平县拜了钱家外祖么?这钱嬷嬷一传闻二老爷、二太太又有子嗣担当香火,就跟着三爷、三奶奶返来了!”
金氏坐了半晌,也感觉有些累了,夏妈妈便把金锁和金瓶叫出去,三人轻手重脚奉侍金氏躺平安息。
再想想彭妈妈,固然有些毛躁不稳妥,还喜好贪便宜,但这个婆子确切是挺忠心的,用得很放心!
小丫头站在金锁身后,眨巴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带着稚气的脸上安静无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儿。
彭妈妈急得又抹了一把汗:太太这是如何啦?府里有大太太、三太太,如何能够没有二太太?过年时罗氏族人大开祠堂祭拜先人,国公爷不是都做好安排了吗?现在国公府里整整齐齐三房人哪,每一房都有传香火的子嗣了,三爷罗真就是过继到了二房,成了二房老爷罗柏、二太太钱氏的儿子!
屋子里时候仿佛停止,氛围都不活动了,寂静中,先是金锁吸了口寒气,轻声道:“彭妈妈说甚么?我们常常去采荷花的后花圃绿湖?是淹死过人的?”
金氏将眼睛微微展开一条缝,悄悄瞧看着站在床前小声教诲金锁的夏妈妈,夏妈妈像平常一样,低首敛眉面色平平,说话声音不疾不缓,与彭妈妈的暴躁分歧,夏妈妈的沉稳常常能令得金氏保持住内心安稳,但是夏妈妈软肋太多了点,夏妈妈有儿有女有孙子,阖家完竣,金氏晓得,非论身为母亲还是祖母夏妈妈都很合格,她所作统统满是为了儿孙。如许的人放在身边,晓得主子太多奥妙,万一敌手拿了去,一番威胁,只怕是不能为主子守口如瓶的!
金锁、金瓶对视一眼,双双退离床前,并把屋子里统统婢仆都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