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想起俊美无俦的侯爷,以及那几个跟侯爷一样清冷少言走路身姿端直的近侍,不自发地挺起腰杆,下巴抬了抬。
斑斓留意看自家两个表弟和这些大族后辈相处应对恰当,并无不适,锦玉锦云虽稍嫌生涩还不大放得开,却也礼节全面,与人有问有答,看上去温良贞淑不卑不亢,有那么点官家蜜斯的味儿了,心中暗伸谢家帮找的教养妈妈挺不错。
香桃自顾瞧人洗濯螃蟹,仿佛太出神了没闻声,香枝抬开端来,眨巴一下眼睛,笑道:
“你这又何必来?三奶奶是新妇,虽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去了乡间,可明面上还是大太太管着家宅,公中帐房银钱甚么的都不在三奶奶手里,这些螃蟹是她蜜斯妹拿来大伙儿吃着玩,那算是私房菜,不动公中半分银,那里就论说到给亲戚送礼去了?就算大太太和少爷女人们要吃螃蟹,该下落在你身上才是,真胡涂了你呀!”
但话已出口,也懒得收回来了,摆布大厨房几个厨娘闲着,给她们找点事做,弄几样美食,大师都是年青人,就一起乐呵呗!
早晨的螃蟹宴准期停止,大牛二牛带着锦玉锦云先来到,然后是谢小玉和她三个表兄弟姐妹以及五个闺中老友,都是州城大户人家少爷蜜斯,十三十四到十六七岁年纪,常日再如何循规守礼,此时聚在一起,面对诸多美食,又见身份高贵的侯夫人也是同龄人且毫无架子,一个个就不免有些失色,显出少年人活泼开畅爱说爱笑的本质,晚宴氛围欢畅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