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么?我还没筹算起来,再睡会儿!”
罗方双手将茶盏递送到斑斓面前:“这院子,愚兄曾住过几天,这些花花草草也是愚兄亲身看着他们搬出去,时至暮秋,原觉得多少会枯萎了,倒是没想到你也惜花爱花并善于养花,将它们照顾得这般好!愚兄很欢畅,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放心啦宝哥,彼苍白日满院婢仆他能如何样?好歹是伯哥和弟妇,一块儿吃个早餐不算个啥!”
香枝已去察看过净室,小丫头们弄得纤尘不染,热水也备好了。返来看到少夫人还不起床,香茶站在中间一筹莫展,便接话道:
宝良在前院,机警伶打了个寒噤,瞪住面前阿谁穿红着绿五官美丽的高壮丫头,低声骂:
“他的早餐不是王妈妈管么?大厨房给他煮!”
宝良也是一夜不能合眼,瞧着书房灯灭,莫名松口气,内心一根弦却仍然绷得紧紧的。
香茶垂眸,回想昨儿半夜半夜的宝良带出去阿谁高壮美丽丫头,她小小的瓜子脸上闪过一丝奇特,又记起昨夜她盯着那丫头看,然后宝良特地绕过她面前,成心偶然说的那句“是我们爷给的人,如何着都放心”。终是咬紧了嘴唇不作声。
“你懂个屁!”宝良一脸烦躁:“从小到大,二爷哪样不想抢三爷的先?他自个儿姻缘艰巨怪不得谁,咱三爷好轻易千里迢迢跑天涯来娶了少夫人,他也要追过来觊觎!”
香茶眨巴两下眼睛,长而密小扇子似的眼睫毛,仿如停歇在花瓣上的黑胡蝶:“少夫人忘了?昨夜您瞥见谢女人带了个会武功的胖丫头,就跟二爷说也想找一两个那样的,或是聘个女武师也行,教您练几套拳脚强身健体……二爷当时就承诺给您找两个来。”
又听宝良道:“朱迷,你在内院呆着,不管如何对峙住,不准露一点点马脚!”
第二天一大朝晨就收到禀报,说二爷罗方竟然不避嫌,直直去了少夫人的院子,宝良的确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如何办好,只无能焦急!
罗方浅笑:“弟妹请坐,来尝尝我煮的茶!”
以是,你莫非是想奉告我,你在我院子里这么自来熟,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这院子的仆人?
斑斓翻了个白眼:“那也罢了,让厨娘给他做!最多吃一两餐,他不还得回籍下陪老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