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散尽,齐天睿从速上前,“二娘!”
“说的可不就是。老爷倒安然,说住庄子就住庄子,可我没出息,睿祺眼看着就要请师父上书院,怎能住到庄子上去……”说着又看着齐天睿,踌躇了一下方道,“天睿,这钱你得脱期些光阴,我们可……”
将过了五更天,昨日淅淅沥沥的细雨半夜的时候晴了天,阴沉的云层透出一两颗细姨星,水汽尚未散尽,湿冷的寒气。
“我晓得。我今儿后晌就往那边赶。”
“哦,无妨。”齐天睿应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封了印的油布袋子,“这是衢州调拨银库的账簿,你们先拿去查对。我有事得赶去粼里,你们先走一步。”
睿祺这才对劲地笑了,凑过来,咬了他的耳朵,“我姐姐从娘胎里带来一样本领,她能辨得百种音,千种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