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5章 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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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男儿,一箪食,一瓢饮,万里江河,醉写山川,六合只此一人!现在竟是缠绵出小女儿心机。齐天睿内心忽道哪日该跟娘亲一道拜拜佛祖,这真真是夺了灵魂、活见了鬼了!

兄弟二人又说了半宿话,商讨安妥叶从夕方才告别,临走又叮咛,“天睿,宜早不宜迟。”

窗外夜风紧,入冬一些些清冷将这房中热络固结,桌上热茶冷去,兄弟对视,一个百感难言,一个呆成石刻,俄然,朗朗大笑划破难堪:“哈哈……”

这一句,不长,叶从夕倒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巨,齐天睿听着听着忘了喝茶,心燥一扫而光,眉毛垂垂弯了,嘴角一挑:“从夕兄,你莫不是瞧上人家蜜斯了?”

“就这么愚着,整整一年。春去秋来,竟觉已是天长地久。一日书童戏言点拨,愚兄方才顿悟,赶返来预备求亲。这一别,不过数日,绸缪遣绻,思之切切……”

西院是曾经齐府的老宅,自齐老太爷老太太并大老爷一家归乡,这才扩建至现在的宅邸。本来老宅的正堂并小厅都被归入正院,花圃子也一并扩了数倍出去,西院便只剩下谨仁堂一套两进的院子。齐天睿年幼时挨着父母住在配房,这要结婚便显得非常拥窄了。府里头屋子倒是充裕得很,可总不能撇下端庄婆婆把新媳妇搬到旁处去,世人商讨来商讨去,最后还是老太太决计:把花圃挨着西院的一栋小楼给天睿,院墙弯出来,两个小水亭子也给他。

福鹤堂尽管商讨,闵夫人从始至终未曾言语。本来是故意安设儿媳就在配房,凡是也是个狐媚惑人的东西眼皮子底下也都雅管,可彦妈妈劝道:小家子出来她有几个胆量敢冒昧?敢不近身服侍?新妇落脚且着呢,何必非搁得这么近,落人话柄,不说曾经事理如何,倒像是太太如何刻薄,到时候便是想平静平静都不能够。闵夫人这么一揣摩,也罢,左不过三两年的工夫,儿子的休书都捏在本技艺里,还怕她能翻出掌心去?

叶从夕接了,勉强抿了一口又搁下,口中仍然发涩,“天睿,为兄……实在难以开口。只与你情同手足,这……”

他与她,看来只得缘尽于此……

“天睿,我……”叶从夕被堵得一时语塞,指节捏得泛了青白,“为兄晓得此事有悖伦常,强你所难。……我也是走投无路,情意难平,你……切不成为了白叟一句遗言就生生将为兄的心夺了去。……何况,你有千落,你与千落才是两心相悦,何必为了一个素未会面之人,坏了你们的情义?”

叶从夕似是一惊,而后仓促步下石阶迎上齐天睿,一掌控了他,常日那握笔的手现在竟是如此有力,直握得齐天睿痛得呲了呲牙,再看这惨白失神的神采,这才惊道,“从夕兄,你这是怎的了?”

“粼里。”

“嗯。”

夜里躺在床上,齐天睿揣摩这一日多少事,内心倒生出几分意义来。这小丫头,娘亲那边迫着他未娶先休,这还未曾如何,又成了义兄的女人。叶从夕不是个凡夫俗辈,远行千里、四海为家,甚么人物未曾见过?如此赏识千落,也不过是赞个“不俗”二字,今次竟是如此动情,言语当中如那懵懂情初的少年普通难以把持,怎能不让人称奇?只是这般儒雅独世之人又是如何隔着窗,隔着墙,与那丫头诗来画去的相互买卖?从那话中未曾赞她如何仙颜,只一句“一颗小巧心,尽是俏心机”,齐天睿想不出圈在那小家宅院里,是如何的“小巧”、如何的“俏”?倒还真想见见她,只可惜,上一辈的恩仇另有化解之期,唯这义兄嫂,万不成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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