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赞得如此心诚,提及她的琴、他的礼更觉一对儿的靠近,千落闻言心头这才缓些,“不如就选杜仲子的曲子。”

“行啊,我再探听探听,看这些时有没有新谱子出来。曲子也能压她们一筹。”

千落微微蹙了蹙了眉……

这一番话,千落那紧紧攥着的心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料着他该在那入夜之时打了磕绊,他该是要寻些遁辞说忙,说累,说未曾从府里脱身才不得来看她,谁知他就这么随便地说了出来……

“哪儿能呢,”齐天睿笑道,“吃了午餐就出来了,下午回府给老太太、太太存候,又说了半天的话,入夜了才得空儿,也没预备甚么,带我那丫头去吃了碗寿面。”

石忠儿!石忠儿!小喜在内心恨恨地喊,若非你还晓得来悄悄儿传句话,小姑奶奶我非剥了你的皮不成!

他走了……

本来他买卖忙也曾一两个月不见人影子,可总另有个话过来,但得从外头返来,老是带了新奇玩意儿来哄女人,这回倒好,虽说日子不长,不过半个多月,倒是连一个字都未曾传过来,连石忠儿都没露面!女人倒笃定,说他年前就算计着杭州分号的事,八成是去了那边儿,忙着呢。嘴上这么说,夜里也是难睡,内心头早早儿就在预备着他的生辰,拿了银子托人去寻了孔雀金丝线来,还带着一只尾羽,这便每日有了活计,不琴,不语,只经心肠给他打那玉佩上的绦子,东西贵重还在其次,这份情意谁当得?

“前两日就做了些,想着那天你过来恰好带些往柜上去吃,倒没得着你的空儿。”

……

这一句也不知说了几次,不是问,就是喃喃自语。常日里,小喜最是牙尖嘴利,总要说些齐二爷不上心、不心疼女人的话,看着他两个好也尽管刻薄,可这一回却嫌那柳眉多嘴,本身喜庆就好何必来戳旁人的心窝?在河上只不过是远远地瞧见了齐二爷的船,又未曾当真瞥见上头是谁,就返来跟女人嚼舌头,还说若不是她弹了杜仲子的琴,齐二爷还不会泊了在那儿听。

“韩公子给她赎了身,赛兰会后就要接到私宅去了。”

千落嘲笑,“说的是,痴心之人哪来的志气,不知嫌弃了。”

齐天睿正要接过,那双纤纤玉手却纹丝未动,这便低头就着抿了一口,赞道,“公然苦涩。”

见他公然起了兴趣,千落几乎就脱口而出:你晚了,人家早弄去了。不成,不成,想起叶从夕的话,机会不妙,此时外宅里的情势不明,如果再寻个不中意的杜仲子出来,难道更惹贰心烦?

低头,捡起茶盅,千落抿了一口,又一口……

“那日,那日石忠儿是如何说醉红楼那女孩儿的?”

“是么?”齐天睿惊奇,“我倒真是小瞧他了。”

千落含笑起家,让了他坐,亲手斟茶。淡淡的茶汤上飘了一小片花瓣,香气扑鼻。齐天睿看着,惊奇道,“多少日子不见你本身弄茶了。”

“石忠儿说,说齐二爷在醉红楼招下那女孩儿就叮咛张保儿带到了艺馨坊……”

他向来都忙,畴前一个月两个月不来,她都等,她是他的,他也只这一个去处;她等,他又何尝不是等?却本日她再不能安之若素,莫非……他毕竟也要像柳眉的恩客,桩桩件件拘束,一走,再不能来,只要银子?

待到新月儿西斜,远远地成了个影子,她才转回身,躺下,分歧眼,也没有泪。小喜急疯了,想着这定是要引了旧疾,谁曾想,竟没有。一日一茶一饭,可贵下咽,人尽管瘦,一双眼睛有些枯,精力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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