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的,小的在醉红楼有个,有个相好的,”赖福儿偷偷瞧一眼主子,干干咽了一口,“听她说,三月初二醉红楼竞花魁,那鸨娘为了揽客,从素琴坊抢了两个琴谱。”
“哦。”莞初应了一声,低头合了桌上的谱子,谨慎地折起来给他捆好,“今后如果登台,琴师要提早交代,免得他不着意。不过,等你成了角儿,有了本身的琴师就不消操这个心了。”
趁着今儿傅广不在,天悦才多待了一会儿,可贵唱了一出,这一会儿说了话,就告别走了。
天悦坐直身,叹了口气,“当时候,金陵城里这些公子们都捧角儿,有人看上了云逸,要他做堂下承奉之人。云逸虽出身贫寒,性子却非常朴直,不肯服从,厥后被人下了毒酒,毁了嗓子,远走他乡。”
“是么?”莞初听得两眼放光,“他这么好戏?都能在台上做琴师?难怪!难怪!那厥后呢?云逸……现在的云字辈里没传闻过这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