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早早掌了灯,自齐天睿从私宅搬返来,这房中都换了玻璃灯盏,一盏支在床头高几上,非常敞亮,只不过夜里,他还是喜好用小红烛,弄的一帐子暧//昧的红晕。这会子帐子搭起,莞初昂首瞧一眼那桌边的人,已经快一个时候了,莫说是说句话,都没往她这儿瞧一眼。
“……是。”
待谭沐秋告别拜别,齐天睿也走了,临出门也没交代往那里去,想问他一句,人走得急,头都没回。厥后还是听天悦说才晓得是去了柜上,彼时莞初并未觉着如何,毕竟他这些时忙同源米铺的事可算得是事无大小桩桩亲手过,再不得闲。
“相公,求你……他是哥哥,我,我不能……”
齐天睿未抬眼,只蘸蘸笔,“睿祺呢?”
莞初有些不知所措,在他身边悄悄地站了一会儿,又问,“相公……”
“他就是抱着我,哄着我!这么多年,我是在他怀里长大的!如果晓得有朝一日会因为与你的一纸婚约把他逼走,我,我毫不嫁给你!!”
“叮咛楼下关院门,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再上楼来。”
“二爷,女人她……”绵月看了看莞初,也是不解。
“两年不见都过得,一辈子不见还是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