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麦冬盯着面前这位正值妙龄的女子,眼神里没有情感的颠簸,语气却较着温和了很多,“不要再替青姨做事了。”
“夜郎比来是不是不承平?”麦冬压着嗓子问道。
“你讲,”麦冬同意了这个代价。
恰是夜黑风高的时候,街道上充满着死人的气味,阴冷的雾气四下弥散,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短促的摇铃声,每一声铃响就意味着一具被吸了灵魂的尸首。
远处小楼的一个老头儿正盘腿坐在床上,听到窗外非常的雷鸣,忽展开眼,掐指一算,内心大呼不好。
打仗了这么些年,麦冬还是第一次被闲散道人叫住,内心非常迷惑,回回身盯着盘腿而坐的表面。
麦冬并未走前,而是在门口站定,从口袋取出荷包,扔了畴昔。
若要使三界重归腐败,使天者为天,地者为地,需待此人年十六当天卯时,将血刃刺入其心脏,便可功德美满。
自三界崩陷,四极废,九州裂,国不复国,民不复民,万物趋于浑沌,世道愈显荒憔。
“冬爷还真短长,”几声瓦片的脆响,一个女子从屋顶跳了下来,身穿夜行衣,攥着渗血的布袋,手掌、手背尽是殷红的鲜血。
麦冬将竹筒揣进怀里,趁着夜色、绕过街头巷尾的阴兵,又回到阁楼。
甲子年玄月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