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溺孩子不希奇,谁家没有过,可回回都是当娘的本身生本身溺,这总有三五个了吧,但是少见,这心可不是普通的狼毒……”
听了全程的颖娘忍不住把头埋得更低了些,那两位妇人见了就又齐齐叹了一口气,才转过甚去,又叽叽咕咕的提及了家务事儿来。
听到她们不再议论本身,颖娘生硬的面孔这才松缓了些,却仍旧吊着一口气,在脑海中几次踅摸着应对进退,直到跟着大伙儿来到镇上。
并且因着时候尚早的原因,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街面正在卸门板开张,颖娘便把视野落在了街面屋檐下的摊子上。
她昨儿忽的想起了祖父常常警告柜上伴计的一句话,叫做“见人三分笑,客人跑不掉”。
固然她不卖吃的,可想来三百六十行,这些事理都是共通的,今儿照着做,看起来还不错。
至于她,则一向都是祖父口中的痴聪慧呆、傻里吧唧、迷含混糊、不死不活……
诸人的反应同老丈几近一模样。
心下有了计算。
“另有哪个小扁头,就是老婆年年大肚子的阿谁小扁头家。”
用祖父的话说,就是就算做贼被抓了,都能有本乡父老站出来援救……
不然鼠目贼眉、面带恶相,叫人一看就是黑店,平头百姓,谁敢踏进你店门。
老丈对劲地点了点头,超出颖娘,慢悠悠地踱着步子。
没想到今儿还是赶集的日子,又侧了身子,让老丈先行。
“也是!”年长妇人就有了半晌的游移,不过很快就又一拍巴掌:“我晓得了,那是山后小扁头家的大丫头。”
想到祖父满口的买卖经,颖娘不由又抓紧时候回想了起来,就见前头一个差未几三十高低的妇道人家忽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身去拉着身边那位略为年长的妇人踌躇道:“亲家大嫂,那女娃娃是哪家的,我瞧着怎的面熟。”
就低头摸了摸抬头望着她的果娘:“果儿,我们要解缆了。”
颖娘又伸脱手指碰了碰她的小脸,背起了背篓。
身上残破脏污的衣裳鞋袜已经尽量补缀划一洗净捋直了,手脸也已经洗濯洁净了,头发梳成发髻……红色头绳也被临时换下了,除了伤痕这是没法粉饰的事儿,应当是能够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