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十八细细地同他们说了说福寿堂另有这一味菊花锅子的渊源,颖娘诸人听了俱是不住地点头。
愣愣地看着他就如许站在桌边扑灭铜火锅基层炭膛中安排的炭火,火焰从铜火锅基层斑纹的镂空处四射出来,蔚为异景,颖娘望着这可谓从天儿降的铜火锅,却连惊骇都忘了,只晓得下认识地搂着瞪圆了眼睛、小手紧紧抓住桌沿的果娘,目光仍旧在丁朝奉与铜火锅之间来回。
颖娘心头一紧,亦是更加胡涂了起来。
不待颖娘发问,丫头已是挠着脑袋,问出了这个叫他们俱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来。
义十八也瞧见了,就同颖娘诸人解释道:“这位是福寿堂专司楼外楼买卖的丁朝奉,福寿堂是我们崇塘首屈一指专做各色锅子的字号,一年四时,到甚的季候,卖甚的时令锅子,秋意渐浓的辰光,就是菊花锅子上市之日了……”
不但车子天上地下,推车之人的眼界仿佛亦是大相径庭,这位同“钱德隆”钱大掌柜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第一眼就认出了义十八。
就听义十八尊了声“丁朝奉”,又同他笑呵呵地酬酢了几句后,就转过甚来同他们筹议:“要不我们来个锅子吧,有荤有素又能驱寒。”有笑道:“恰好见地见地福寿堂的气度。”
义十八看着颖娘诸人愣怔的模样,以及果娘灵巧的小模样,就笑了起来,没待中年男人先容时令锅子,就向他点了份菊花锅子:“我这一秋不在崇塘,可没少惦记贵号的菊花锅子,只是说不晓得这会子有没有落令,如果另有的话儿,光驾丁朝奉给我们来其中份儿的。”
那还确切挺成心机的……